“澄泥罐?”
“全福永胜?”
“这他妈谁做的蛐蛐罐?哪有这个字号?”
我绷着脸毫不客气怼了一句:“谁做的蛐蛐罐,这要问你了。”
唐装老头顿时一抖,吃惊看着我:“这是第二件?”
我垂着眼皮冷冷说:“没错。给你个提示。金棺材就从这只蛐蛐罐里出来的。”
一下子,唐装老头就杵在原地变成稀着大牙缝的木头人了。
只是他的眼珠子还在转,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研究蛐蛐棺材的老头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集体跑过来会师,结果下一秒,胜利会师的七个老头全都疯了。
一个蛐蛐金棺材考倒了所有老头。
一个全福永胜的蛐蛐罐,又把所有老头困在原地。
我也不说话,合拢蛐蛐盖。
随后扯下唐装老头一根头发,插到蛐蛐罐盖口缝隙处。
那头发径自就在盖口缝隙处外徘徊,就是插不入缝隙!
这一幕出来,老头们瞪大眼张大嘴,纷纷倒吸凉气。
“一丝莫入不伤须。”
“这,这,不会是万里张的吧。”
我压根不搭理几个喘不过气的老头,夺过陶博臻的茶杯,将全福永胜的蛐蛐罐灌满水,平手压着蛐蛐罐盖子,轻轻翻腕将蛐蛐罐倒立在地。
神奇的一幕出现。
那倒立的蛐蛐罐竟然没有一滴水渗出。
当下所有人都看傻了。
“严丝合缝滴水不渗。”
“这他妈谁做的蛐蛐罐啊?”
“赵子玉做的也没这么牛啊。”
万里张和赵子玉都是燕都城最有名的制作蛐蛐罐的大匠!
明末清初的万里张,他做的蛐蛐罐可以当冰箱使。
将鲜肉放进万里张的蛐蛐罐里埋在地下,数月取出绝不变质。
赵子玉则是康熙时候被封了神的蛐蛐罐制作天王。
他做的蛐蛐罐发入不进,温润如玉,堪称一绝。
民国时候,他做的鹦鹉拉花蛐蛐过笼,最高售价两百大洋。
这笔数字相当于鲁迅先生大半月工资。
这种等级的蛐蛐罐,必然出自万里张和赵子玉之手。
万里张和赵子玉都有自己的堂号,也就是署名。
只是,眼前的七个老头,却没人敢确认这个蛐蛐罐是万里张还是赵子玉的作品。
就算他们猜对了,我还有那只蛐蛐金棺材等着他们。
现场一片吵闹声不绝于耳,引得古街下面无数游客纷纷仰望!
一帮自诩为玩尽天下,看遍古今的大师们就这么面面相觑,脸上充满迷惘,眼里满布沧桑。
五分钟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五分钟了。各位大师。胡雪岩的金盘算能让我跪瞻一下不?”
几个老头纷纷侧目望向我,脸上青白交错,大叫闭嘴别做梦你没资格。
十分钟后,我又说了一句话:“十分钟了。刚哪位大师要送我上西天?”
某个老头揪着胸口嘶声怪叫:“别嘚瑟臭小子。”
接下来,一帮老头吵得更大声了。
我漠然开口:“各位大师小声点。”
唐装老头怒指大吼:“我们大声小声关你屁事?”
我闭着眼冷冷说:“底下热心群众怀疑你们被你们阿尼亚额么格额吉家暴要集体跳楼。都打了好几十个110了。”
当即,唐装老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