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头也不抬，淡问，“方才有大臣奏章里进言，离鳟国里还有华龙国的细作，如果真有此人，你觉得会是谁？”

夜诡不可能不知道大臣奏折上奏的内容，所以他意料之中，面无表情低沉道，“离鳟国内不是有一个正大光明留在皇宫的华龙国的人？”

“你是说华离是奸细？”黎欢也是意料之中他会说华离，因为很有可能这些奏折就是他煽动大臣们联名上奏，自从他攻下百兽国后，在离鳟国威望极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

“华离是华龙国皇帝的亲生皇子，比起其他奸细，他对华龙国的忠诚是绝不会改变，其次，他也是在离鳟国最得宠的，不可能被动摇的人，陛下还允许他在皇宫里自由行动，没有……比他更适合的奸细，难道不是吗？”夜诡似乎句句想将华离置于死地。

黎欢不动声色把玩奏折，也不说明自己偏袒谁，只道，“慕南，将华离请来乾清宫，与你对峙，你觉得如何夜将军？”

她的疏离让夜诡知道她动怒了，因为他动了她心爱的男宠，但是他无惧地点头，“臣听从陛下的决定。”

黎欢毫无波澜地继续翻开奏折，仿佛当夜诡不存在一样。

夜诡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偏袒华离，他只希望华离这个人从这世上消失，他已经无法容忍华离的存在。

即是私欲，也是为离鳟国为她，华离留在她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她下不了手，就由他来。

“陛下，华离到了就在乾清宫门口。”慕南禀报了一句。

话音刚落，黎欢才放下了繁忙的奏折，抬眸朝着门口望去，华离走得不快不慢，神色朦胧而懒散，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让人抓不住摸不到，偏偏忍不住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