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送太公回家了。”杨桃溪应道。
“桃桃,方才我听得不太清楚,太公说什么你爸打你了,什么时候的事?”程翠娟一脸不知情的神情,眉头锁得紧紧的。
“昨天晚上啊,把整个台门的人都惊动了,不过,娟姨可能睡得熟,没听到吧。”
杨桃溪把洗好的木盆子搬进来竖在墙角,语气又低落又难过。
“娟姨,你不知道,我爸可狠了,冲着岩溪就踢,我当时也是脑子懵了,想都不想就踢他了,然后,他生气了,就冲我来了……娟姨,我们真的是他亲生的吗?为什么我都感觉不到他对我们亲近,反倒是雪昔,他对她挺好的。”
“傻丫头,你们当然是你爸亲生的。”
程翠娟眼神微闪,走向了杨桃溪,心疼的抚着她的肩,温柔的安抚道。
“你爸性格内敛,对你们关心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雪昔不一样,因为她是客人,对自家人怎么样都可以,对客人不能不客气,桃桃,你要不能误会你爸。”
“娟姨,你要不说,我真得误会。”
杨桃溪苦笑,抬头迎视着程翠娟的眼睛,说道。
“我有时候甚至都觉得,雪昔才是他女儿,长这么大,关心我们的都是娟姨你,他什么时候过问过我们过得好不好、学习成绩好不好、以后想要做什么,要他,为了雪昔,却肯抛弃一向的坚持,舍了脸去求人安排工作。”
程翠娟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又笑道:
“你呀,越大心思越敏感,你也知道你爸是什么性格的,他眼里要容不一下半点儿沙子,要是雪昔是你爸的孩子,就凭她在学校做的那些事,他非拆了她骨头不可,哪里还会帮着求人安排工作呢?”
“这倒也是。”杨桃溪很认真的想了想,释然的笑道,“还好今天问了娟姨,要不然我都要闹大笑话了。”
“以后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程翠娟看着她笑,“别憋在心里胡思乱想。”
“嗯。”杨桃溪点了点头,垂眸掩去冷意,轻轻说道,“我不会和娟姨客气的。”
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