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实在很是憔悴,淡淡妆容也掩盖不住。
“嗯,有事记住叫我。”
“放心吧,我上机前才吃了药,不会有事的。”
楚南歌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错,甚至比叶楠来得好。
出院前,他找那位主诊医生谈过,知道自己现在只要不撞到,跌倒,问题并不会很大。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他不会再因为抽搐陷入昏迷。
“好吧,我睡一会。”
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楚南歌笑了笑便转头望向窗外的白色云海,他坐飞机时很少睡觉,更多的是望着云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开熟悉的城市,步入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楚南歌没有感到什么不习惯,经常出外做事的叶楠更不会。
左手拄着拐杖走入那间简单,宽敞明亮的屋子中,看着似乎一尘不染的新家,楚南歌轻笑道:“去那找到这一间屋子?很是不错。”
叶楠随手扔下行李箱笑道:“民宿而已,很好找,隔壁就是医院,我和屋主谈好了租一年时间。”
“那就谢谢叶富婆了。”
“客气,客气,我早知道你不会付钱。”叶楠眯着眼挥挥手笑道:“所以钱是小何子出的,我觉得他会在你手上拿回来,不用谢了。”
三房一厅的房子内,楚南歌四处走了走,看着一脸疲倦的叶楠笑道:“他拿不回去,呵呵。”
叶楠瘫坐在客厅的紅色沙发上,抱怨道:“累死我了,你越来越像大爷了,这一路上都我在拉行李。”
楚南歌在叶楠的背包上摸出一瓶水递过去,笑道:“我倒是想拉,可你不让,这能怪我?来,喝点水,算是小南子孝顺你。”
叶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算了,我还真不敢让你拉,你都变成了瘸子,算我倒楣。”
“你说我换一把龙头拐杖如何?那就威风凛凛了,可惜差两位西装保镖。”
昏迷中醒来后,原本只是在偶尔间有点高低脚的人,如今变成了一个瘸子,就连走路都一拐一拐,有时候看起来随时会跌倒。
叶楠知道那是血管压住左方脑部神经导致的问题,在病情好转前根本解决不了,所以她又怎敢给楚南歌去拉行李。
喝了口水,大字型摊在沙发上的叶楠没好气道:“我就是你的保镖了,而且还是杂役,认识你就是一个错误,不过算了,你快睡一会儿,晚点我们去吃地道小吃,明天你入院就不能吃了。”
另一张椅子上的楚南歌笑了笑也没介意叶楠的话,平静道:“嗯,你也睡一会吧。”
三房一厅的临时家中,随着两人各自进房顿时安静了起来。
睡下便又张开双眼的楚南歌苦涩的笑了笑,也没按响那个出发前何书桓买给他的小钟。
他知道叶楠已经很累,他想让她多休息一点。
楚南歌看着不受控制的右半边身子,左手握住小钟就那样静静躺着,不言不语,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流泪。
没有人会想死,所有人都想活下去,可有时候不管谁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至於压抑血液循环的药物,只能早晚各一次。
所以病发了楚南歌也不敢吃下,因为他们到步这个新家,时间才匆匆去到下午一点。
更何况抽搐症状已经出现,这时候再吃药亦迟了。
口服的药物从来都需要时间发挥效力。
幸好抽搐很快便过去,就如往日般从有感觉到抽搐,再到停止,一分钟内便停下。
抽搐过后,楚南歌才在疲倦中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