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桓的提醒下,楚南歌曾经考虑过尽快结束这段情,那些问题第三个月便清醒过来的他很清楚,但最终卻执意走了下去。
因为那时候的楚南歌觉得自己可以为她改变,她亦可以为自己改变,可惜这只是他的以为。
直到后来,问题真的发生时,楚南歌才惊然醒觉,原来人会改变不错,但性格却终是难以出现太大变化。
铃铃铃...。
一阵铃声打断了楚南歌的沉思,空洞无物的双眼又再聚焦起来,重新映入在眼前路过的男男女女。
“师傅,怎么了?”
“听老苏说你想辞职,发生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道沧桑的男人声,问着方才楚南歌在电梯內给苏木志传去的短信之事。
迷茫的看着人流,楚南歌平静道:“没什么,就是想休息一下,明天回去才会正式请辞,就是先通知他,好有心理准备。”
“老苏让我劝劝你,毕竟你办事他比较放心,而且突然之间又去那里找人接替你的位置?”
“嗯,我知道,我会等他找到人后再走,至于上班过两年再说吧。”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了一会,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这么早就退休了?”
楚南歌轻笑了两声道:“我能有什么事?师傅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无忧无虑的,就是想休息两年,去散散心。”
“哈哈哈,赚够了?去谈恋爱了?”
听着师傅的调侃,楚南歌嘴角牵起一丝嘲讽,平静回道:“嗯,反正钱赚不完,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嗜好,这些年跟着你赚的钱算是够花了。”
“好吧,休息一下亦好,有时间带她出来吃饭,师傅替你把把眼,老苏那里我找人替你的位置吧,等你休息够再说。”
楚南歌还没说什么,电话另一端的人又继续道:“对了,我下个月飞瑞士,你看看来不来得及一起过去,我带你认识点朋友。”
“好,那你可要快找人替我位置,下个月什么时候?”
“二十六号早上的飞机,不说了,我先打电话找人,你订机票跟我走走。”
“嗯。”
挂掉电话后,楚南歌低语了一句,瑞士吗?也好。
他知道师傅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希望把他的人脉留给自己,好在将来多少照顾着他的儿女,老来才有一子一女的人,可算是为他们费尽了心思。
毕竟儿女将来成不成材谁又知道?所以多留点路,总是没有错。
真有万一,念着旧情,只要他开口,自己又怎会不帮忙。
最难还是人情债,偏偏楚南歌就欠了不少,不是他愿意,只是无法选择,高楼林立的城市内,很多人很多事都无法选择,他同样走不出这个漩涡。
车来车往的行人路上,楚南歌按着赤痛的额头,匆匆走向不远处挂着十字招牌的药店,头痛又犯了。
楚南歌的睡眠时间一直很少,所以偏头痛,一直缠绕着他,繁忙的生活中,大部分人都有这个毛病。
何况年轻时的楚南歌亦是午夜常客。
因为酒最能减轻压力,所以与大部分酒客一样,他的身体一直不算健康,只能说是不过不失。
直到后来他厌倦了那个午夜,厌烦了灯红酒绿,身体才逐渐恢复过来,只是年轻时没法解决的病,年龄渐长后就更没法解决。
特别是偏头痛这种无法根治的病。
这是繁忙城市中,所有疯狂过后的人都要吃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