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当然,救美不成被美救。
那时她虽还没有黑带,但其凶残已经不是楚南歌可比,只是没经历过真正的打架,有点不知所措而已。
面青鼻肿的人好不容易搁倒两个,最后却还是靠彷佛惊魂中醒来的小老虎帮忙,才放下第三个。
那一次后,叶楠偶尔就会去找楚南歌,原来她不是不需要朋友,只是没人愿意活在她的阴影下。
原来她不如想像中安静,她一直都想大吵大闹,只是没有对象可以大吵大闹。
往后的岁月中,叶楠被楚南歌和何书桓带坏了,学好三年,学坏三日,于是她不再清冷,于是她热热闹闹,于是她讲理却霸道,但她仍然是天才。
凌乱的餐桌上,食物被推到左方,右方中有一副摊开的扑克牌在灯光下闪耀,不过却没谁能看到牌面。
五个人,五只杯,一副扑克牌,三枝已经打开的烈酒,一桶方块形状的冰。
此时叶楠手中拿着一只方块二,坐在她身旁的何书桓看着方块二,还没抽牌便喷出一口烟在叶楠脸上,猖狂笑道:“方块二,哈哈哈...,刚才让你投降输一半,现在没了。”
“何书桓你这个混蛋,别喷烟在老娘脸上,有种单挑。”
何书桓随手摸出一张牌,撇嘴道:“单挑?好啊,你绑住双手双脚,我一个打你十个,喝吧!”
“哈哈哈...。”
“哈哈哈...。”
“呵呵,书桓,做人不能太嚣张,报应来了。”
一直留心方晴的楚南歌,弹了弹手中烟灰,看着何书桓翻开来的小鬼牌,轻笑起来。
盲牌五十四张,每人洗一次,抽到完。
每轮各人摸一张,输最小的两家,一杯酒只喝三次。
抽中两只鬼牌,马上输的同时,再另外输一杯。
这是楚南歌他们四人经常玩的小游戏,不过往往都是楚南歌输最少,只要牌在他手上,那怕到了现在,他一样会出千。
应该说,他们四个人都会出千,都会想办法洗掉对方的牌,再洗出自己要的牌,然后记下大约位置去抽,只不过楚南歌的技术最好。
因为本就是他教他们如何洗牌,所以偷藏一两手总是难免。
而这一轮,最后洗牌的人是楚南歌,所以叶楠和何书桓的牌,被他洗掉了位置。
上一刻还猖狂笑着的人,狠狠瞪了眼楚南歌,便一口灌下杯中酒。
相对何书桓的一杯加三分一,叶楠则显得无所谓了,不过从那张鬼牌的位置来看,楚南歌明显是整副牌都洗乱了,想来是因为方晴与陈羽童不会洗牌。
难怪他刚才要求这一轮自己最后洗。
在桌下踢了踢何书桓,叶楠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乱牌后,才又摸出第二张。
从十多岁便一起混到三十多岁的人,默契自然不少,所以看到叶楠的眨眼,何书桓想了想位置,再想想楚南歌的话,便马上懂了其中心思。
原来刚才他就是怕自己和叶楠会下意识洗牌,才要求第一轮自己最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