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的赵安月,只能步行3公里走出别墅区,才来到一个公交站牌。
雨一直淅淅沥沥,像极了她每日每夜压抑不堪的心情。仿佛生活总是没有希望和目标的,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抱怨的事。
下雨,堵车,迟到。
当赵安月踏进齐科集团办公大厦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前台两个文员只拿三分之一的眼白瞄了瞄她。赵安月假装看不到,匆匆打了卡便往电梯处去。
但身后若隐若现的议论声,丝毫不客气地传进她的耳低——
“哎,你说怎么会有像她这么不要脸的人?弄出这么大的事,还好意思留在咱们齐科?我要是沈总,把她挫骨扬灰都不嫌解气。”
“谁说不是呢。沈总也是够可怜的了。大好一豪门青年才俊,有钱有颜的人生赢家。就这么被她赵安月姐弟俩给毁了。不过讲实话,沈总也是够强悍的了。身心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搁在一般人身上估计就废了。我还以为公司肯定是要交给他家里人了,没想到这才不到半年他就亲自回来继续接手。不过现在科技也发达,电子设备声控功能样样不缺,失明倒也不耽误很多。”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赵安月那个贱人的。你听说了没?出事那会儿她为了帮她弟弟免责减刑,专门跑去找病床上的沈总求情。趁人家眼睛看不见,居然给他下药献身!啧啧,貌似事后还故意买通了公司体检的医疗机构,谎称说怀了孩子。后来才知道,压根就是她自导自演的。”
“这都老掉牙的事儿了,在齐科早不是秘密。你说呀,这女人要是想上位,是不是啥心狠手辣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我现在都怀疑当初仓库那场火灾,压根就是她和她弟合谋弄的,故意害死沈总的未婚妻呢。”
“这不敢乱讲,警察都说了是意外嘛。何况就赵安月那个出身学历,豪门的瓦片都够不着半块。怎么敢觊觎沈总?我估计她在齐科做了三年的销售,沈总之前都不一定认识她呢。”
“那不一定,就凭赵安月那一张狐媚的脸蛋,这不?上半年销售业绩冠军又是她,真不知道她是卖上面一张嘴呢,还是迈下面两条腿儿!还有人说,其实沈总已经跟她低调领证了,只是什么排场都没办而已,平日里专门照顾沈总的生活起居。”
“不能吧?沈总对外从来没公开过啊。那她在家的地位,不就相当于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女仆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等沈总的眼睛好了,你以为还能留她这么个不要脸的货色在身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