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刿在舒窈那里歇了几日,又按照约定给公孙彦姬牵了匹小马,父女两个玩闹了一阵,也是神清气爽,算是难得的温馨时光;
真是有对比才有收获,舒窈容貌稍差一等,这个是硬伤,比不过别人,可她别的是样样都好,就是太温驯了,养在府里过日子还行,情致上就缺了许多。
但偶尔,这种温驯的款式也是很吃香的。
逗过女儿,又在舒窈的服侍下出了侯府,公孙刿走在上朝的康庄大道上闲散地踱着步子,路上的同僚们都是半惧半讨好地跟在屁股后头,不时地就夸侯爷龙马精神,还说点类似天气好不好,吃饭香不香这种的无聊话题,公孙刿笑着一一应了,瞧着很好脾气,跟谁都没架子,就是一副很得意,但又有点不敢得意的样子,实乃权臣中的典型,典型中的特例;
仔细说来,就是看着把柄很多,比如放荡不羁,喜欢瞎胡来,这些都是小缺点,真要挑一个两个大罪出来,还真是挑不到几个。
公孙刿走到一半,没有常清在身边叨叨女人的好处和坏处,他一个人就能把思绪飘很远,直到成国公过来跟他打招呼,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跟那个老冬瓜结伴而行,倒是心里还在思量,之前在宫里的那几日,属实是有点胡闹了。
原就只是图新鲜而已,没想过新鲜之后要做什么,现在他竟然真的跟毛头小子第一次见着女人那样,不至于被迷得五五迷三道,但也是脑子一热,就觉着侯府其实多养一张嘴也没事,他若是想,是怎么养都养得起的;
关键,他还真的挺想。
唯一可能出现的问题,就是公孙嘉奥那边不大好交代。
一张嘴而已,公孙刿的算盘打得很好,就是养了也不白养,拿她换做筹码要挟吕兆年,也是大有用场。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公孙刿潜意识里觉得吕仙仪对他态度和善了很多,他想这大约是之前拦了几回成妃下的黑手,拦出效果来了;
她妹妹三天两头传太医,起码她在冷宫里是没什么事情的,再者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傻子,两个人本来就是你来我往,有点交易一样的关系,他给了什么,她就拿她仅剩的还,几回下来,她就有点拉不下脸了,只是心里还有气,不得不在面上勉强装出好性子。
说她心气高,自私自利,公孙刿表示十分认同,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不过若说她真有那么喜欢傅忌,他是怎么都不能信的。
顶多是惋惜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吧。
公孙刿没有碰到过这种类型的女人,所以脑子发热,热过一阵也是应该的,她冲他笑的时候,那是赏心悦目,偶尔闹的过了,就毫不留情地祭出爪子跟他闹,果然是呆在傅忌身边超过三年的人,那种心理阴暗的家伙最难伺候,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这本事怕也是东宫那会儿就练出来的,除却脾气大了点,总的来说还算是讨人喜欢。
舒窈生了孩子,从前是温顺,现在孩子都几岁了,她身上就充斥着母性光辉,气质越发温和,自然没有瑞贵妃那种明艳傲然的美,整个人就透出一种沉稳温雅的从容,身形丰润,过日子是一把好手,但在侯府也不用她操持着过日子,于是舒窈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公孙刿回府的时候,专心围着他一个人操持。
公诉刿在府里的三天被服侍的太好,好的他看舒窈都不像看个侍妾,看她倒像是个奶-妈,兼保姆。
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了,但事实就是这样,有的女人不必卖弄风情就很讨人喜欢,有的女人怎么卖弄都卖弄不起来,就只适合过日子。
像吕仙仪这种女人,就很不适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