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玉仑宫的玉仑剑法天下闻名,早年,江慕李宫主还未曾担任宫主的时候,曾在秦掌门的宴会上舞动剑姿,惊艳世人,不少英雄好汉为之倾倒!这次,我想领教领教玉仑宫的男弟子,想知你使用这‘玉仑剑法’,会是怎样的场面!”
说着,一名身着黑色仙袍,长发飘飘的男子,一跃站在了插在王崇面前的剑柄之上,单脚独立。
他仅有一只手,另一只手处悬挂着衣袖,独臂剑客,目光冷冽,面如刀削,直勾勾地看着王崇。
而王崇则有些发愣,这明明是秦掌门的寿宴,还正在吃饭的时间,这人与我发什么神经?
王崇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看了林暮雪一眼。
而林暮雪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是秦掌门寿宴的特色,舞剑切磋,助兴宴会!”
她这么一解释,王崇便恍然了。
就和当年鸿门宴上,项庄舞剑也是为了助兴一样,虽然是意在沛公,但似乎在大世界的饭局里面,舞剑是一个很正常的活动,就和小世界中,北方人吃饭喝酒喜欢唱歌一个道理。
王崇此时皱眉看了他一眼,问道:“敢问阁下是……”
“孤剑派弟子,周长河!”那人严峻地说道。
“哈哈哈,好!这次的舞剑之会,由孤剑派首当其先!赏!”
秦庄似乎很高兴,以手抚须,另一只手一挥衣袖,一盒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丹药,便出现在了孤剑派那一桌的桌上。
而所有人的目光,全数聚集在了王崇与周长河身上!
林归一,张休,诸多门派的领衔师兄,也皆是好奇的看着王崇,此人……能一拳击碎狂山大刀,颇有些不知名门路,这孤山派弟子,居然敢去挑战他?
吕终也看着王崇,不动声色,目光微眯。
南音一双美眸也集中在了王崇身上,她似乎对此人极感兴趣。
在角落,悬坐在空中,背靠柱子的剑仙李独冠,仰头喝了一口葫芦酒,目光悠悠地看着王崇,喃喃自语道:“项景文的徒弟……不知其剑术,造诣如何?”
舞剑虽是舞剑,但若认为是单纯的表演节目,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是有关于两个门派的尊严问题。
就如同男人在握手的时候,如果看对方不顺眼,都会相互较劲,虽然无关轻重,但较劲输了的那人,会非常难受,会有强烈的不甘与挫败感。
王崇目前的局面,便是如此。
所有人都等着王崇的答复,想看看男人使用女人专属的“玉仑剑法”,会是一个怎样的效果……
哪知,王崇站起身来,直接朝他鞠了一躬,说道:“抱歉!师父并未教我‘玉仑剑法’,我不会用剑!”
王崇的这一番话,引起了全场众人的哗然!
“玉仑宫的弟子居然不会用剑?!”
“不会玉仑剑法,连剑也不会舞?”
“这玉仑宫派出两名弟子来参加秦掌门宴会,摆明是不给面子啊,在第一个节目中就还扫兴!”
围观者反正不嫌事大,他们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如此多的目光的注视下,不该选择退缩。
即便不会,也要上去试一试,直接认输,岂不是逃兵了?
“不好意思了,长河师兄!我真不会用剑!”王崇一抱拳,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重新坐了回去。
周长河在此时嗤笑道:“堂堂一个玉仑宫,竟没人敢与我小小孤剑派舞剑,凭何两人坐十人的位置,凭什么安排我孤剑派坐角落一隅?浪得虚名罢了。”
周长河摇头叹息一声,失望的拔起地上的剑,转身准备离去。
“谁说没人敢与你舞剑?!”
一旁的林暮雪玉手一拍桌子,一个漂亮的起身,翩翩立于前方地毯之上,从吸纳戒中取出了一把泛着冷冽寒光,仿佛带着寒冰气息的长剑!
林暮雪手持长剑,身着一袭白衣,气质出众,恍若天上仙女出尘于世,绝美而动人,绝世而独立,目光清冷地看着周长河!
“咦?昆寒剑?”
“当年江慕李宫主的贴身佩剑,竟传授于暮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