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晚的搜刮,连王崇也不记得他抢了多少户门派修士,但只知道赚的盆满钵满,黑袍的口袋中,修石几乎已经放不下,起码有两千修石在身。
王崇从来不会做一些只有表面意义的事,比如抢劫这些门派修士,他并非是为了贪图他们手上的这些修石,这些修石只是顺带搜刮一下的,否则,王崇怎会放过那些青楼女子,反而还给她们留下点盘缠?
他是一个有品德的人,一向以德服人。
王崇嘿嘿一笑,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昨晚还是耽搁久了一点,本来他满打满算,觉得于凌晨三点的时候一定能结束的,看这样子,估计都已经六点了。
“你回来了。”
林暮雪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坐在窗头的软塌椅上,她身上仅披着一件轻薄的素裙白纱,胸口处的粉红胸衣被高高撑起,呈现出了惊人弧度,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白纱之下显得朦朦胧胧,格外窈窕动人,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斜放在坐垫上,裙下之间,臀后弧线挺翘动人,身材无论伦比,几乎是找不出丝毫缺陷。
“呃……”
王崇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进门,原本他还以为林暮雪没醒,打算倒在床上装一会睡,等暮雪醒来后,便说自己昨晚早就回来了,如今一看,恐怕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林暮雪并未多言,看着窗外升起的旭阳,趴在窗口的古朴红木窗框处,对王崇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去尤凤楼了?”
“这个……去听了一下小曲。”王崇哈哈一笑,顿时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林暮雪现在明明还没有恢复记忆,怎么也让自己这么慌张?
林暮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听么?”
王崇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林暮雪旁边,连忙说道:“不好听,不好听,唱得和那啥似的,还没有暮雪你说话的声音好听。”
林暮雪说道:“尤凤楼的小曲,尤其是花魁薛小小,在整个大汉国内都有名,你却说不好听。”
王崇心里一惊,这薛小小的名气居然这么大,连远在玉仑宫里的暮雪都听过她的名头,这传唱度有点广了。
王崇打了个哈哈,说道:“就她唱得还勉强。”
暮雪你可不要瞎想,她可是你爷爷的情人,和老子是半点关系没有。
林暮雪看着树林外掠过的小鸟,目光幽幽地说道:“你身上起码有七八种女子的胭脂味,想不到崇公子也是个风流的人,才华横溢,品性风流,定然是有很多女子喜欢了。”
“啊?”王崇赶紧嗅了嗅自己的黑袍,也不知道是在尤凤楼待了一整晚还是免疫了,他顶多是闻得到一点点香味,闻出七八种过分了吧。
“不是!暮雪,我昨晚不是去尤凤楼寻欢了,我是去寻晦气的!”王崇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有点坐实心虚的样子,连忙辩解道。
林暮雪下巴抵在自己手背上,说道:“哪家女子要崇公子去寻晦气?”
王崇没好气地说道:“我真没找女子,我是去找那些门派修士的晦气,你看……”
说着,王崇从自己的黑袍口袋中,掏出了一大把修石。
“全都给你,给你拿去买好吃的和好玩的!”王崇笑呵呵地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对林暮雪说道。
而林暮雪似乎猜到了他这种说辞,也习惯了他这种抢劫手法,说道:“你昨夜和我说那十颗修石能翻数十倍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你去干嘛了。”
王崇好奇道:“你都知道了?那暮雪你这么低落干嘛?”
林暮雪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低落,我只是……王崇公子,你还是把自己修石收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要你修石去买好吃的和好玩的?”
王崇自认没怕过谁,无论当年救林暮雪时遇到的流氓,还是后来的黄博,林云之,整个林家,到后来的汉室先祖,异魔都帝皇吕战,王崇可以说,他无论何时都没有怕过或者胆怯过,横竖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心都不会慌一下。
但唯独听到林暮雪此时对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急转直下的改变,让他慌的不行,整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她肯定还是不相信自己。
王崇苦着脸说道:“暮雪,我真的没有去尤凤楼寻欢作乐,我是办正事去了!我发誓!”
林暮雪说道:“崇公子,你我不过泛泛之交,为何要与我说明解释呢?即便整个尤凤楼的女子都与你交好,那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会祝福你的。”
林暮雪虽相信王崇昨晚的确去弄来了这些修石,但与他在尤凤楼快活并不相冲突。
整晚未归,一身胭脂味……说他昨天没发生什么,谁信?
她和王崇此时的确是点水之交,同门师姐弟,林暮雪也并不想听他解释。
她之所以失落,是因为她原本对王崇残存着一丝念想,昨夜一过,她便知道王崇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了……
王崇在她心中,原本是一个也许有机会发展的对象,林暮雪欣赏他,崇拜他,对他好奇,这些都是林暮雪对王崇着迷的因素。
但现在,王崇几乎是被她永远定格在“朋友”这一栏上了。
“好吧,暮雪,别的先不提了,你先把我的这些修石收下吧,我这黑袍毕竟不能一直穿在身上,那件仙袍口袋又太小,你把我的修石连同我的黑袍一起收进吸纳戒中。”王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