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欧阳平开始了对严阿妹的第二次审讯。
当刘大羽和严建华将帆布袋和菜坛子放在严阿妹面前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像捣蒜似地在地上磕了好几下。等到韩玲玲将她扶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她的额头上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
严阿妹眼睛和嘴巴紧闭,她什么话都不说,嘴角上还渗出了一点血。
“严阿妹,睁开你的眼睛。”
严阿妹很听话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眼袋也有些红肿。
“严阿妹,我们曾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们夫妻俩执迷不悟,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讲真的很重要吗?”
“万恶起于贪,我罪孽深重,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男人和孩子,我好悔啊!”
“遗憾的是这世界上没有医治后悔的灵丹妙药。”
“我愿意交代自己罪行。”
“希望你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就真是万劫不复。”
“我一定老老实实,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
“说吧!”
“严宝山出手大方——一见面就送两件值钱的玉器给我们,我猜想他一定有很多钱,要么就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他在我家落脚的时候,我就把他安排在柴房住下。”
“我们听说,你家当时有空余的房子,为什么要把严宝山安排在柴房住下呢?”
“我想看看严宝山到底在做什么生意。”
“怎么看?”
“这——”
“柴房那扇窗户是不是用来监视严宝山的地方?”
“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我们在窗户前面堆放了一些柴禾,透过柴禾之间的缝隙,我们能看到严宝山的床。”
“严宝山看不到你们吗?”
“看不到,我们在窗户里面放了一块挡板,因为有柴禾和木板挡着,他看不到我们,他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一扇窗户,他每天晚上回来,洗洗涮涮,倒头便睡。”
“你们夫妻俩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严宝山的玉器?”
“是我一开始就盯上了严宝山的东西,当然,我男人也经不住诱惑,也让我拉进来了,刚开始,他瞧不起严宝山,当我把严宝山送给我们的玉器拿给玉器店的老板看过之后,他开始动心了,特别是陈家大院的章主任花五百块钱从严宝山的手上买走一块玉佩以后。当时,我男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五百块钱左右。”
“你接着往下说。”
“去年七月十七号的晚上,严宝山回来以后,把帆布袋里面的玉石拿出来,放在床上一一把玩。”
“就是这三十一件玉器吗?”
“一共是三十四件玉器。”
“三十四件玉器,另外三件玉器呢?”
“李开基出差的时候,拿到外地卖了。”
“卖了多少钱?”
“一共买了俩千九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