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车里坐着什么人。”秦倾如实回答道。
“记者的八卦本分又复苏啦你?”蔚蔚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秦倾听了,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靠在座椅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忽然问道:“蔚蔚,你知道宿修远这个人吗?”
蔚蔚听了,蹙眉凝思片刻,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什么人?”
“没什么,慕秦川宴请的客人,好像是个蛮厉害的人物。”秦倾回答道。
“那肯定啦,不厉害的人物,也轮不到你老公亲自招待了。”蔚蔚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秦倾听了,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蔚蔚送她回了家,秦倾便径直上楼回房,换衣服沐浴之后就坐在沙发里,一面看着电视一面等慕秦川回来。
其实她刚刚上去慕秦川和宿修远所在的包间里,便看见两个人已经喝掉了一瓶白酒,心想两个人应该也不会再喝多久,慕秦川应该很快就会回家,却没想到她看着看着新闻,竟然就睡着了。
秦倾抱着沙发垫,靠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听见开门声,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往门口看去,这才终于看见慕秦川的身影。
慕秦川虽然打开了门,却没有走进来,而是摇摇欲坠地靠在门口。
秦倾连忙起身走上前,伸出手来扶住他,“老公?”
她才一走进,就闻到一阵冲天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连忙将慕秦川扶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慕秦川摇摇晃晃地搭着她走着,没走几步,就摔倒在了沙发上。
“喂——”秦倾被他连带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刚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他箍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
“老公啊,你先松开,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秦倾一面拉着他的手一面轻声说道。
“宝贝……”慕秦川却根本不松手,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喊了她一声。
“嗯?”秦倾知道拉不开他,只能不再浪费力气,微微偏了头凑到他耳边,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我爱你……”慕秦川低喃。
秦倾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我知道啦,我也爱你啊,快放开我啦!”
“不放!”他却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一般,紧紧缠着她,无论如何就是不放手,“放了,你就要跑掉了……”
“我不跑。”秦倾哭笑不得,“我去浴室给你找毛巾擦擦而已。”
“不放……”慕秦川依旧重复。
秦倾被他抱得实在没有了力气,只能不再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中,呼吸间都是酒的气息,只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跟慕秦川认识这么几年,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喝醉。
听韩澈说,在苏晴刚去世的那两年,慕秦川过着的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也许酒量也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秦倾真的不知道他要喝多少才会醉。而此时此刻,他却醉得这么厉害,也算是一个奇景了。
这天晚上,慕秦川一直没有松开她,两个人就以一种奇怪交叠的姿势在沙发上躺了*。
第二天早上是秦倾先醒过来的,醒来的原因是因为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整个人还躺在慕秦川怀中,腰被他紧紧缠着,腿也被他压着,丝毫动弹不得的姿势。
“哎哟……”秦倾尝试着动了动,腰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身上的慕秦川很快就有了动静,他动了动,随即拧着眉头,缓缓睁开眼来。
秦倾眼见他终于有了知觉,这才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连连喊道:“快松开我,快快,我腰疼死了!”
慕秦川似乎还没能从宿醉中缓过来,始终拧着眉头,却还是听秦倾的话,缓缓松开她坐了起来。
秦倾只觉得腰上疼得厉害,慕秦川一松开她,她立刻捞起衣服来往腰上一看,这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腰上一圈淤青的痕迹,被他紧紧箍了一晚上勒出来的!
慕秦川眼见那一圈淤青的痕迹,酒顿时也醒了大半,忙得伸出手来扶住秦倾的腰,谁知道刚刚一碰,秦倾就是惨叫连连,“疼疼疼——”
慕秦川顿时不敢再碰,“这是怎么回事?”
“还好意思说呢你!”秦倾看着他,忍不住道,“都怪你啊!昨晚喝得烂醉回来,抱着我不肯撒手!这是你的杰作啊!”
慕秦川闻言,眼神空洞了片刻,随即似乎才缓缓想起什么来,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等会儿我去找支药膏给你抹一抹。”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去的时候,忍不住又顿住脚步,低头看向秦倾,“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才不要!”秦倾立刻道,“去了医院怎么跟医生说?就说我被我老公抱了一整夜,抱得整条腰都淤青了?”
慕秦川忍不住又揉了揉额头,“我的错,我的错。我立刻去找药膏。”
他打开房门匆匆下了楼,剩下秦倾保持着一个僵直的姿势跪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
好在家里各种药膏都经常备有,很快慕秦川就取了一支化瘀的药膏上来,将秦倾抱回*上,脱掉她的上衣,一点点地为她涂抹药膏。
秦倾又觉得难受又觉得好笑,“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喝醉酒了,原来你一喝醉就有这种暴行!简直是太可恶了!”
慕秦川坐在*边,低头为她擦着药,闻言有些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会做出这种事,你算是为我留下见证了。”
“你还好意思说啊!”秦倾忍不住微微愠怒,“谁叫你昨晚喝那么多的?”
“不是你同意的?”慕秦川低声道。
“喂!我是同意你喝酒,你就真要拿命去搏啊?看来平常你忍酒忍得很辛苦啦?早知道要受这种罪,还不如让你平常就喝酒!”秦倾嘟哝着说道。
慕秦川听了,低笑一声,俯低身子来,想要亲她一下。
秦倾连忙避开,“不许亲!一身的酒味,臭死啦!”
慕秦川只能重新直起身子,继续抹着药膏,给她腰上那一圈的淤青都抹完了,这才起身走进卫生间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秦倾正站在镜子前,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腰上那一圈淤青,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慕秦川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抱住了她,因为要避开她的腰,所以手臂的位置不得不上移了一些。
秦倾低头看看他的手臂,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一抬头,却就被慕秦川含住唇吻了去。
秦倾腰上有伤,昨晚上又以那样奇怪的姿势睡了*,腰背都实在痛得厉害,亲吻了片刻就连忙推开了他,“不行了不行了,我今天估计只能躺着和趴着了,难受死了。”
慕秦川将她送回*上,这才道:“既然这种局面是我造成的,那我今天鞍前马后伺候你,算是弥补,怎么样?”
“这就算弥补啦?”秦倾又瞪了他一眼,“你不欺负我就算好了!”
慕秦川闻言低笑一声,“你这个样子,我想欺负也不敢欺负吧?”
秦倾哼了哼,趴在*上,偏头看向一旁。
慕秦川便走到旁边,也躺了下来,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啊?”秦倾这次没有再避开他的视线,“你跟他那么熟,不用靠酒来联络感情吧?”
慕秦川听了,顿了片刻,回答道:“有些感情是不用靠酒来联络,只不过……”
“什么?”秦倾见他打住不说,忍不住追问道。
慕秦川这才又看了她一眼,眸色沉静,低声道:“不用靠酒联络的感情,有的时候,需要酒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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