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
一根短棍塞到谢江的嘴里,他也只能咬住。裤子被撕掉一截,蒙面女从旁边一火盆取出了一块圆形烧红的铁器,有些恐怖。烧红的铁器烙在谢江的右腿的大腿上,‘啊’,喊不出声,谢江疼得牙齿咬到棍子里面去了。
“好了,留此印记,你就是‘长门’的人,你的事就是我们门中的事。门规会在后面的日子里告诉你。这里你必须紧记两条:其一,门中无论大小事都不得外传;其二,门中无论有何指使都必须遵照。违背此二条,则是与‘长门’为敌,虽远必诛,同堂连罚。明白?”
“明~白~”谢江颤抖着说道。
“入了长门,则一生都是长门的人,如有异心,可是要受长门永世的追杀,包括你家里人。我们知道那个河泊潭的渔村,如果让我们知道你做了对不起门中之事,则渔村的人都会被杀。知道吧?”
“啊!”有点恐怖。
“很痛吗?忍一忍,前面每一个人都忍过了,”是那个小妹的声音,这么轻的声音倒是有些耳熟。
“哼,看这筒竹简,”那姐姐的蒙面女拿了一筒竹简给谢江打开过了目,是谢江的案底。她将这竹简扔到了烧烙铁的炉子里,“你担心的事情就这样过了,没有人知道你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再过问这个事,谢江就此失踪了。”
“那我是谁?”
“菱,你找个名字给他。”
坐着的蒙面女翻了翻手上的册子,“曾乙旗,怎么样?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乙旗小哥。”
“曾乙旗,从此我叫曾乙旗,”谢江念起来总是有些生硬。
谢江蒙上眼睛,被人带出房子,带上了一匹马,马驮着两个人差不多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就到这里了。”
谢江下马就急忙取下蒙眼布,江面的河堤上,一个蒙面人。
“接招。”
蒙面人一声清喝,刀出鞘,光瞬闪,煞气凌人。
“叮~”长刀碰到铁链。
谢江在那人间炼狱拿的铁链一直没有松手,即便是出来了,却刚好用在这里。
莫非蒙面人要杀人灭口?不对!
‘长门’又不收自己了吗?也不对!
与这个蒙面人有仇?更加不对!
刀法不断,杀将过来是是步步紧逼。不过这刀并不如演武场的凶狠,它不要命,而且谢江能挡住。这肯定不是‘炫风斩’。不过谢江越挡越没有信心,对方并不是要他命,更像是逗他玩。
“细鸡鸡,就你这功夫,刚才能够活下来,真是你命大,”蒙面人终于停了下来说话了!
“你是……”谢江有些呜咽,‘细鸡鸡’这个名字的只有在五年前出现过。
那条船上,何家兄弟。
“何鼓,还记得我啵?这是你的药和衣服,”蒙面人停下刀之后,拿了一套衣服和一包黏糊糊的东西给他,“药是擦你腿上的烧伤的。一天涂一次,涂完为止,不涂那里会烂掉的。”
蒙面人是何鼓,五年前,那个带谢江出来的戏班老板的二儿子。
他乡遇故人,真是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