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不行了,甚至都觉得,这是我自打生下来之后,遇到的最惊恐的一刻。
胡子跟我差不多,我俩几乎紧贴在一起,试图这么样的寻找安全感,还一起不放松的正视着逃犯。
他反倒拿出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僵持了几秒钟,他突然先嘿嘿笑了,我俩都被吓了一跳。他还踱着步,试图绕到我俩身后。
我和胡子不可能给他机会,他绕一点,我俩就转一点,一直跟他保持正面相对。
他走了小半圈,似乎也走烦了,又抬起头,看着夜空上的明月。今晚月亮特殊的圆,他还特意赞了句,“好美,不是么?”
胡子傻愣愣,竟也抬头看了看。我一直盯着逃犯,心里骂了句,美个屁!
等他再次低下头,又用生涩的汉语跟我们说,“我给你们两次机会,让你们逃,但你们不领情,这很不给人饭子。”
我挺犯懵,心说什么是饭子?我猜他想说面子,只是太不懂汉语,把饭子和面子记混了。
我没在乎这些,逃犯啧啧几声,不满的继续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得惩罚你们,恩……是卸胳膊还是卸腿呢?”
他还往我俩身上瞄来瞄去的。我和胡子都直毛楞。胡子上来彪劲了,跟我念叨句,“拼了,先下手为强。”
我原本觉得,这逃犯既然能跟我们说话,就说明这事还有缓,我们跟他沟通沟通,运气好的话,就能无伤而退了,但胡子突然冲了出去。
他还左右手各拿一只装石头的袜子,对着逃犯呼呼轮上了。
光说他这几下子,还真挺有威力的,不是打对方脖颈就是砸心窝的。可惜的是,他对手是个连警察都奈何不了的逃犯,更是一个身手出奇敏捷的狠角儿。
逃犯很轻松的后退了几步,就把胡子这几招化解了,他最后又伺机往前一凑,对着胡子狠狠踹了一脚。
我听到咚的一声响,胡子这么大的身板子,这么大的体重,竟硬生生被逃犯踹的往后飞出去半米,双膝着地的跪在地上,两只袜子也脱手了。
胡子疼得脸都扭曲着,不过斗志尚在。他挣扎站起来,嘴里骂咧咧的,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手电筒。
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这一刻特想问胡子,“你这么做,老子用啥?”
但压根没时间说这些呢,胡子又把手电筒当棍子使,对着逃犯再次冲过去。我知道一场硬仗不可避免了。
我放下其他念头,只等着伺机“补枪”,说白了,一会胡子跟逃犯缠斗到一起了,我就偷偷溜过去,用肩膀或腿攻击敌人下半身,一旦把他撂倒了,剩下的都好办了。
但一看逃犯就不想跟胡子继续纠缠了,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泛着乌光的尖刀,闷喝一声,对着眼瞅打到眼前的手电筒使劲一挥刀。
伴随砰的一声,手电筒上瞬间出现一个火电,随后电筒断为两截,还灭了。
逃犯往前再次一凑。我隔远看不太清楚,他貌似舞了下刀,砍在胡子的脖子上。
我忍不住喊了句,“胡子!”胡子没理我,身子软绵绵的,整个人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
这么一来,就剩下我自己了。我知道就自己这身手,还不如胡子呢,根本连丁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我呵呵笑了笑,趁着逃犯一分神,我猛地一扭身,往墙头扑了过去。但我刚摸到墙,没等爬几下呢,头上方就出现一个黑影。
我抬头一看,一时间傻眼了都。逃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此时不仅站在墙上,还蹲着跟我对视呢。
我哇了一声,一松手,又摔了回去,坐了个大屁蹲。
逃犯嗖的一下蹦下来,向我大步走来。这么距离一近,我压力极大。但我潜力也被激发了。
我都不觉得疼了,玩命的从地上爬起来,扭身疯跑。
我冲着瓦房去的。这一刻我想的很清楚,先躲到房子里,至少有个门挡着,等逃犯破门而入了,我再破窗而出,跟他绕圈捉迷藏,不信绕不晕他!
但我漏掉了一个很严重的事,这瓦房里还有一个中了虫毒的肥女。
我好不容易冲到房门口,刚把门打开,没想到这肥女就站在门里面。她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反正她怪叫的呃了一声,随后像一堵大山一样压了过来。
我喊了句娘啊,急忙试图推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