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那么多急救的法子,急的直想抓耳挠腮。随后我一发狠,又掐他大腿根又掐他人中的试了试。
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吐出一口白沫。我算倒霉了,这口白沫全吐在我肩膀上了。
我看着这么一大片的污浊物,恶心的不行了。但我压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胡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冷不丁都不认识我了,拿出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着四周。我给他时间,趁空还点了根烟,送到他嘴上。
等胡子彻底回过神后,我把他刚才的遭遇说了说,又问他怎么搞得?
胡子吸烟吸的直咳嗽,不过坚持吸着,还骂了句狗艹的,跟我说,“我刚才梦到天堂了,那里太美了,还有我死去的爷爷,正站在天堂门口招呼我进去呢。”
我听完脸一沉,追问,“你经常梦到你爷爷么?”
胡子摇头,说他这么个不孝的孙子,都没给爷爷烧过一次纸,更提别平时能想到或梦到了。
我绷着脸,也没避讳的把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说了一通。胡子这人,我真都不知道说他啥了,就是个跑偏的主儿。他听完第一反应,说你小子挺爽啊,竟能梦到这么风流的女鬼!但随后他也多多少少的被吓到了,不想在这床上多待。我俩一起来到客厅坐着。
我俩都不说话,偶尔吸一口闷烟。等我脚下攒了三个烟头的时候,房门那边传来嗤的一声响。我和胡子都听到了,还一起往那边看。
门下面出现一张纸。我先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这凶宅的入户门很一般,不是防盗的那种,刚刚一定有人特意顺着门底下的缝隙,塞进来这张纸。
我喊了句,“快出去看看。”又跟胡子先后起身。但我俩慢了一步,等推开门时,外面哪有什么人,甚至走廊里、楼梯处都静悄悄的。
别看胡子还只穿着内裤呢,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吼着问,“谁?谁他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随后他还要下楼试着追一追。我把他拦住了。我想的是,这人明显故意躲着我们,外加耽误这么一会了,我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我拽着胡子一起走回来。关好门后,我俩蹲下身子,胡子把那张纸拾了起来。
这纸很老,都有些泛黄了,双面都有字。就说正对着我俩这一面,上面写着九个“正”字。胡子咦了一声,问我,“这什么意思?”
我想的是,胡子睡得那张床上也刻有正字,这两者一定有什么联系,另外我也发现,这正字的笔迹很干,甚至都也有些褪色了,不像是刚写的。
我让胡子把纸张翻过来,看看另一面。这一面的笔记倒是很新,被人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很大的逃字。就凭这两面的字,我猜塞纸的,很可能就是这屋子的原主人。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惹了什么事,警方为啥要查他,而且他这是在给我俩做善意的提醒么?让我们别管这次案子了?
我和胡子各自琢磨起来。胡子还渐渐的绷起脸,建议说,“把这事跟董豺说说吧。”
他这就拿出手机,但我喊了句不行,摁住他的手了。
我让他先别急。我也隐隐有这么个念头,又说,“胡子哥,从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这案子越来越不简单了,尤其董豺这畜生,很可能把咱俩当炮灰用呢,一旦莽撞行事,咱俩很可能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子拿出似懂非懂的样子,连连说对,又把手机放回去了。随后他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量这间屋子说,“既然警方让咱们找黄珠子,咱哥俩还是先从这方面下手吧。”
胡子不同意,甚至一听还要在这屋子里待着,他急了。
他说想出去透透气,等心情好一些了再回来开工。而且他还立刻穿好衣服,先嗖嗖的离开了。
我强压下孤单和害怕的心思,没急着走。我们这次来,也带着便携式摄像头。说白了,就跟带插头的节能灯一样,只是灯泡换成了迷你摄像头。
我把摄像头插在客厅,还调整好角度,能照到全景。随后我披上衣服出门时,心里这么想的,既然这屋子邪邪乎乎的,我俩总不能一直揣着糊涂装明白。
我希望这摄像头能起到作用,在没人这段期间,能拍到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