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现在都落在了如何抓住南宫敖心思上面。
凉凉的看了几个人一眼,看着这几个人女人那恨不得夜夜跟皇上颠鸾倒凤的样子,叶婉歌那双黑眸里尽显鄙视之色。
几个人散去,叶婉歌伸手放在烧的正旺的炉火边烤着,轻声的问站在一边侯着的小尺子,“叶丞相那儿可有消息?”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叶婉歌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她让小尺子把消息送到了丞相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信,叶婉歌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消息,还是别有他因。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皇上的用意,为何要对她讲要派叶昌宇和沈良去监督税赋的事情,又为什么以鹅城为分界点。
叶婉歌脸上尽显不安之色,小尺子瞥道那不安的神色后说道,“要不要奴才亲自跑一趟?”
叶婉歌听了连斟酌一下都没有,直接回道,“不妥。”
小尺子听了刚刚还高涨的情绪也泄了气,丞相府没有任何消息,丞相府又在宫外,不比在这宫里想打探一下消息,脚一抬一溜烟的功夫就到,这个要出宫门不但很繁琐,就算拿了银子打点也未必能出得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办法,只得一脸忧心的干巴巴等着。
“这会过了下朝的时辰了吧?”叶婉歌轻声的问道。
“是。”小尺子伸着头,抬起脚后跟往屋外张望了一下。
一听下朝时间已过,叶婉歌也收起了要去皇上,上朝的太和殿去等叶昌宇的想法。
永寿宫。
沈如慧坐在镜前,两个奴婢正在替她梳洗,她昨日染了风寒,还发了热,喝了药又安心的休息了一夜,这会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虽然生了场病,身体弱了一点,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不安消失了。
南宫敖也放下了对她的偏见,整整的守了她一夜,这让她喜从心来。
这些日子她费尽了心思想跟南宫敖冰释前嫌,但都被他拒于千里之外了,她伤心了这么久,都心灰意冷了。
昨日在安福宫外的寒风里,他那样对她,真让她起了寻死的心了。
太医给她瞧病,她非常抵触,把秋香给她煎的药也打翻了。
要是失去了皇上,她觉得生不如死,爱了这么些年,那情种早就在心上根深蒂固了,发了芽正枝繁叶茂的长着了,她怎么能拨除掉。
拨除不掉,除非她死,死了也就不会伤,不会痛,更不会因他而痛不欲生了。
她才狠下心来跟命运赌了一把,如若他真的狠下心来不管她,那么她便真的就这样带着对他的恨去了,如若他还念着这些年的情,那她便如春风吹过枯草般活过来了。
她这一把赌赢了,他不但来了,还心疼的哄着她,这些年的情义还在,只是有太多的人阻隔在他和她之间,让他再也无法像当初那样对她从一而终了。
沈如慧算是明白了,不是南宫敖变了,是身边的人和事变了,从前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而现在身边有皇后,嫔妃一群人,而这一群人都在跟她争夺这个男人。
沈如慧把和南宫敖之间发生的不愉快,都归结于是因为这一群人的身上,认为正是这一群人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
当初让南宫敖娶曹嫣,纳叶婉歌,不过是为了助南宫敖一臂之力,好让他顺利的登上皇位,而现在大功告成,这些人也可以消失了。
心里起了杀意,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但可以借刀杀人,就像梁妃一样,她只不过点拨了何迎春几句,何迎春立刻就动了手,把梁凤仪给杀了。
梁凤仪死于何迎春之手,所以她才敢在南宫敖面前,坦然自若的让他放心去查。
南宫敖当晚就查了梁凤仪的事情,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听说梁凤仪身上有男人的****和交欢时留下的青紫瘀痕,南宫敖当时就怒了,狠狠的赏了梁凤仪那个贱人几巴掌,听说当时南宫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绿油油的要吃人的光。
当时她听了,都不得不赞叹,何迎春做的很秒,手段凶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