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昌宇没有找到沈良犯罪的证据,他非常不甘心,吴一山被南宫敖打入了牢房,这是难得的顺腾摸瓜的机会,要是就此错过了,估计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这几天吴一山刚出事,对方有所警惕是很正常的,说不定等过一段时间对方放松警惕了,也许就会露出马脚来,于是叶昌宇让刘汉派人轮流蹲守。
沈府,沈良坐在正堂中间,手里捧着茶碗,忠心于他的管家沈全从外面进来,沈全生得贼眉鼠眼,个头娇小,一看就是那极其圆滑的人。
“老爷,我刚刚一路尾随叶府的家奴刘汉,他在长阳街外蹲守了几天,一无所获后灰心丧气的回去了。”沈全说道。
沈良听了点了点头,“你通知容府了没有?”
“我已把吴大人书写的信交与容府下人。”沈全回道。
沈良听了悬着的心放下来,跟容府的交易一直是吴一山在经手,沈良去牢房见吴一山的时侯,就让吴一山写了一封书信给容府,让容府把那些特供的药材尽快除理了。
沈良现在是想尽办法的再替吴一山擦屁股,费尽心思的想要保吴一山没事,他保吴一山也是保自已,他跟吴一山同坐一条船,如果这条船翻了,那死的可不仅仅是吴一山一个人。
沈良做足了功夫防着叶昌宇,沈良想让叶昌宇最后是白忙活一场,还把叶昌宇自已搭进去。
养心殿,南宫敖正在批阅手里的奏折,张富贵把手里的折子递上去说,“皇上,这是沈大人呈上来的奏折。”
南宫敖把那奏折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扬扬洒洒的全是参奏叶昌宇的罪行,虽然字字句句没有直言不讳的表达出来,但字里行间的隐晦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沈良把矛头直指叶昌宇。
叶昌宇在奏折上也参了吴一山一本,南宫敖的左膀右臂终于开始狗咬狗了。
南宫敖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一下,黑眸半眯着歪着身子坐在那想着,这两个人得狠狠的斗,斗的越厉害他越得利。
看着南宫敖脸上的笑容,张富贵道,“皇上,慧贵妃刚刚派人送来了给皇上补身子的参汤,皇上现在要食用吗?”
南宫敖听说沈如慧给他送来了参汤,刚刚上扬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端上来吧!”南宫敖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
张富贵那双精明的眸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宫敖,沈如慧费尽心思的送补身体的参汤来,南宫敖没有一丝欣喜,可见白瞎了沈如慧的一片情意。
参汤送上来,南宫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参汤,他的一颗心冰凉的怎么也暖不起来。
他不是不明白沈如慧的心思,他故意冷落她不到她那儿去,是想让她好好的反醒一下,是想让她不要触碰他的底线,别在他面前玩后宫阴谋这一套。
南宫敖心情复杂,他合上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说道,“摆驾,去皇太后那儿!”
“是!”看着刚刚嘴角还带着笑容的人,一瞬间阴沉的面容,张富贵心里暗暗的替沈如慧担心了起来。
在张富贵的心里一直认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沈如慧能跃居后宫之首,没有想到最后反到让柔柔弱弱的叶婉歌当上了皇后。
南宫敖到了安福宫,皇太后坐在床上跟宋齐盛闲聊着,看到南宫敖来了,皇太后立刻喜笑颜开。
“母后,玉体还有哪不舒服吗?”南宫敖关心的问道。
皇太后动了动身子,坐起来道,“皇上,放心。
哀家一切都好。到了鬼门连阎王都不敢收,看来哀家必定能长命百寿。”
“是,皇太后一定会寿比南山。”宋齐盛恭维道。
皇太后笑道,“我可不想变成千年老妖,我只要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儿孙满堂就行了。”
一听皇太后提到孙子,南宫敖回道,“母后,明年,你就会如愿以偿了。”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并没有南宫敖想像的那么高兴,她对南宫敖说道,“先皇在你这么大的年纪时,皇子就十来个了,你看你如今就皇后肚子里揣着一个,操劳国事是重要,但也不能忘了延续香火。
后宫也是,就那几个嫔妃怎么能行了?
皇上,你到底是寡情,还是痴情?”皇太后一叠声的问着,她对南宫敖现在的状况很不满意,当初南宫敖死心塌地的为了沈如慧不肯沾染别的女人,还是她的一翻苦口婆心,把事情的利弊分析给他,他才答应娶了曹嫣这个太子妃,后来封沈如慧为太子侧妃,是他自已的意思,纳叶婉歌为太子侧妃也是他为了滚固权势的权谊之策。
“是,母后!”南宫敖应声。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又道,“别总是敷衍我,哀家是到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对于世事都看开了,但唯独子嗣的事情,哀家是越想越不放心。
等哀家身子骨好了,就给皇上再选一些绣女。”皇太后说道。
“是!”南宫敖应声,他也早有此意,所以痛快的答应了皇太后。
站在一边的宋齐盛听着,心里闪过一丝悲哀,为这皇宫里的那些女人成为皇家的生育功具而悲哀,也为叶婉歌而悲哀。
宋齐盛摸了摸腰间的玉佛手,想起这个玉佛手的主人那倔犟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些哀怨的话,就像一根绵柔的针刺在宋齐盛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