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挑拨,已经让老夫人觉得,薛湄有了县主封号,还不如没有;也让老夫人以为,其实是二老爷自己的本事得了官,顺便给薛湄好处。
反正薛玉潭处处都有踩薛湄一脚。
“你一大少爷,侯府堂堂正正的男儿郎,搀和内宅的事做什么?”老夫人呵斥道,“你回去吧。”
她不听薛池的,连夜封了薛湄的蕙宁苑。
蕙宁苑的众人惊呆了。
红鸾跳起来,跟管事的婆子理论:“这是县主的院子!县主进宫去了,你们要做什么?”
粗使婆子力气大,用破布塞住了红鸾喋喋不休的嘴,将她捆了起来。戴妈妈等人见状,全部惊呆了。
“大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她们四人被关到了柴房,等着处理,戴妈妈心惊问。
“不知道,好久没回来了,也不传个消息。”彩鸢哭道,“家里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丫鬟们全部往坏处想,吓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哭了。
天气这么冷,几个人在柴房冻得瑟瑟发抖。
蕙宁苑的两个粗使丫鬟和婆子,本没她们什么事,管事妈妈让他们先去下人房,回头会安排安排。
不成想,那才十四岁的粗使丫鬟,冲玉堂院的管事妈妈啐了声:“我才不去下人房,我做人是蕙宁苑的人,做鬼是大小姐的鬼,谁要你们使唤?”
管事妈妈气急,扇了她一巴掌:“也关到柴房去,明早一起发卖,不知好歹的东西。”
然后她又问其他人。
其他三人都表示,自己是县主的下人,宁愿被卖,也不会背叛县主。
管事妈妈有点吃惊了,没想到县主这么会笼络人心。
“冥顽不灵,都关起来。”管事妈妈怒道。
当天夜里,她们抄了蕙宁苑的屋子。
很奇怪的是,薛湄居然没什么好东西,银票更是一张也没有。
一些昂贵的首饰,都不见了。
“看看,这贱婢早就把家搬空了。”老夫人怒道。
薛玉潭还以为,撺掇老夫人这么闹一回,不管薛湄是从哪里回来,都能从蕙宁苑搜出一些银票。
不成想,全部都没有。
薛湄的钱呢?
薛玉潭攥紧了掌心。
翌日,老夫人早起时心情不太好,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晌午,薛玉潭过来请示,问薛湄的那些丫鬟和婆子们,到底卖不卖。
“卖。去把人牙子叫来。”老夫人道。
薛玉潭道是。
她让丫鬟出去办。
丫鬟菊簪高高兴兴去了。
不成想,片刻之后菊簪疾步跑进来,噗通给老夫人和薛玉潭跪下了:“老夫人,二小姐,宫里又来圣旨了,又是宣大小姐接旨。”
薛玉潭一愣,旋即笑了。
太好了。
不管什么事,正好让宫里知晓,薛湄离家出走好几天了,不守家规,无法无法;老夫人则很担心:“这可怎么办?”
薛玉潭扶住了她的手:“祖母别急,孙女出去,跟宣旨公公说明情况。这可不是咱们的错,她是陛下封的县主,咱们管不住她。”
老夫人还是有点担心。若是皇帝怪罪,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