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要抓薛湄。
薛湄扔了个营养膏给他,人一闪,就出了空间。
气得萧靖承原地咆哮。
可惜,他咆哮外界听不到。
后来,薛湄给萧明钰上门打了另外四针狂犬疫苗,心中稍安,这是后话了。
暴雪之后,到处泥泞不堪。
薛湄又在家宅了几日。
三天之后,她把猫放出来,萧靖承的猫身不能吐人言,对着薛湄一通狂喵。
丫鬟们都很诧异。
“阿丑怎么了?”
“它这几天去了哪里,好像一直没见到它,准备的牛肉都没吃。”
“大小姐,它是不是不舒服啊?”
薛湄失笑,伸手去抱猫:“没事,它出去玩了,回来闹脾气。”
猫作势要咬她。
他咬住了她的手背,尖尖牙齿在她手背肌肤上磨了磨,并不往下咬,嘴里却发出咕咕声,在吓唬她。
薛湄简直要笑疯了,觉得他好可爱。
一本正经的瑞王爷,既调皮又八卦,做猫把他的本性全部做了出来。
不过,被关了三天禁闭,他也的确想明白了一件事,薛湄不喜欢他挠人,哪怕他占理。
萧靖承做猫已经九个月了。
他现在快忘记自己做人是什么感觉了。倒是他与身体的连接,越来越紧密。
瑞王府那间卧房发出来的声音,他偶然能听到。
师父很担心他。
母后每隔三天去看望他一次。
真奇怪,他好好活着的时候,他母亲从来没如此关心过他,好像他可有可无,只有权势和娘家才是她在乎的。
不成想,他半死不活,母亲倒更像一位亲娘了。
“你不能死,不能这样对哀家。”戚太后在他床前,低低哭泣,“你若是死了,哀家怎么办?”
萧靖承不知自己对她,竟是如此重要。
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与其说感动,还不如说他有点疑惑——疑惑自己在母后心中,突然重要了起来,怪怪的。
母后早已委身于皇帝,萧靖承作为先皇与母后的儿子,不应该是眼中钉吗?
萧靖承去了趟贺方府上。
贺方正在追查一件事,萧靖承吓一跳,很想要阻止他。
不过,贺方查了一半,又因为其他事放弃了。
十月一过,冬月的京都更冷了。
薛湄把卢祁的医书修改完了,去了趟卢家。
“我改了两遍,字写得不太好,老太爷您有空再誊抄一遍。”薛湄道,“哪里看不清楚,可以问我。”
卢老太爷接了过来,手微微发颤。
“县主,哪怕有了这些药,我们也不敢。”卢老太爷道,“没做过这些。”
“可以一个个来。”薛湄笑道,“慢慢渗透。几个孩子里,我看卢殊天赋极佳,他可以先学。”
老太爷点头:“殊儿天生记忆力过人,他能熟背所有医书。”
“这的确很厉害。”薛湄道,“卢文也不错,他很执着。”
和卢殊相比,卢文的资质要差很多。
“如果您不介意,等我有了郡主府,这两个孩子就到我身边来,我言传身教。”薛湄道,“把他们俩先教出来。”
老太爷没听懂这话:“什么郡主府?”
薛湄:“……”
说到了这里,薛湄其实有点怨气,觉得皇帝实在太过于小气。他做一个守成之君,倒也不错,至少他很稳重。但是他没有开疆的魄力,做不成这天下的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