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如何知晓本王身份的?”萧明钰问。
这个问题,上次薛湄让他自己猜。
他猜了不少日子。
萧明钰事忙,这等不关痛痒的小事,本不该在安诚郡王心上,扰他清净。可他想不通,就很苦恼。
与其费心思,还不如直接问她。
安诚郡王的时间与耐力,都要花在刀刃上。
“王爷与我大哥闲聊,说起了摘玉轩,我偷听到了。”薛湄道,“就是那次,我被大哥的护院石永发现了。”
安诚郡王眼神一紧:“你听得见?”
若他没记错,当时那假山离得很远。再好的听力,恐怕也听不见。
薛湄却只是微笑,对他道:“王爷若是不信,取相等距离,您和小厮走过去说说话,回头我告诉您我听到了些什么。”
安诚郡王心中微动。
他立马起身,喊了小厮。
薛家凉亭与假山的位置,他记得还算清楚,便选了 一个距离差不多的。
他与小厮走过去,说了三句话。
而后他回来,问薛湄听到了不曾。
“听到了。”薛湄道,“王爷说:今晚去依翠楼吃饭,要一道清炒素白,少放盐。”
萧明钰:“……”
王爷见多识广,很少大惊小怪,此刻他怔怔看着薛湄,半晌不言语。
他真的惊到了。
距离很远,话绝对传不到薛湄的耳朵里,哪怕她是再厉害的高手。
她这已经有点诡异了。
萧明钰也终于相信,她上次的确只是听到了。
“你耳力这么好,上次在温家,本王靠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安诚郡王问她。
薛湄大脑的个人终端,缺少芯片的支撑,偶然用一次就头疼欲裂。
就好像笔记本电脑,虽然自身也带电量,可没有充电器,是不能放肆随便用的;她的个人终端,就像一台笔记本电脑,她植入大脑的芯片,就是它的充电器。
没有了充电器,大脑本身的热量也能开机,但能量持续特别短,几分钟就要关机了,而且一用就头疼。
幸好空间没这些限制条件。
薛湄的头这会儿已经痛得不行,仍是装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时灵、时不灵。”薛湄微笑。
安诚郡王何等眼力,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薛湄的痛苦。
“她脑子不舒服。”他想,“果然,用这种功夫是很耗费体力的,她已经支撑不住了,怪不得不常用。”
他震惊了,倒也没想过捉弄她。
“薛小姐先回吧。”萧明钰还甚是体贴,“多休息。”
“王爷,我的蚊香……”
生意还没谈完。
萧明钰:“本王会考虑,过几日给薛小姐答复。对了,此物用了些什么原料?”
薛湄一一告诉了他。
待说到“砒霜、雄黄”的时候,萧明钰就明白了,他点点头。
薛湄告辞离开。
待她走后,萧明钰看着这黑不溜秋的蚊香,摇了摇头。
“什么驱蚊,这是毒蚊。”萧明钰想,“此物只怕有毒,效果不大。”
他闻了闻,味道非常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