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的事,你处理吧!我走了,老黄的早饭都给耽搁了!”
门外的人不是要冲进来,石翠花胆子就大了,捡起墙根上的菜篮子向会议室走去,篮子里的黄瓜西红柿都没丢。年轻就是好啊!这胳膊,这胸膛,这小肚子……老黄都很久没跟她那啥了,石翠花临走时下意识地瞥了王思平一眼。
我的西红柿……到石翠花的篮子,王思平总算知道石翠花是来干什么的了。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盯着石翠花的背影,无限幽怨。
这两个人的眼神,都被于根顺了个明白。他心说,这还真是痴男旷女,还真是各花入各眼,还真是……咦,这妇人怎么躲会议室里去了?
这时,门外的两波人已经干起来了。山民都有一把子力气,手里不管是铁锹也好,锄头也好,都用得挺顺手,一时间打得是惊天动地。于根顺着这血腥的场面,不由得想起来六十年前的青葱岁月。
五魁毫不含糊,刘栓柱和丁山也很不含糊,而且兵对兵,将对将,这边两个将对上了五魁一个,五魁丝毫不落下风。
山里人打架够狠,但基本没什么章法,于根顺一边一边摇头。就这素质,要是对上了小鬼子,都是菜啊!
“要出人命了!你怎么不阻止他们?”王思平却是傻眼了,心说这些人怎么自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王思平连逃跑都忘了,目瞪口呆地朝于根顺这边走来。或者是王思平有点党员干部的觉悟,或者是不太肯定这场架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不过能够肯定的是,王思平忘了自己只穿着个大裤衩子。
这裤衩子可是王思平他妈亲手缝的,皱皱巴巴的棉布,还是大红色的。
“别急,等他们分出胜负来,就该揍你了。”于根顺没好气地说。
“你……”王思平被他堵得两眼翻白。
“你什么?难道人是我偷的?”于根顺到底是没忍住,心说我要偷也不偷中老年妇女……他心里还有点奇怪,那中年妇女进了会议室就没出来,那儿能躲住人吗?待会儿还不是让人家拿双。
“偷什么?”两波人打架的动静太大,王思平没听清楚。但于根顺也懒得重复,只是无限鄙视地了王思平一眼。
门外的战场上,五魁猛一锹削向了丁山,刘栓柱的铁锹却铲向了五魁。于根顺判断,怕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五魁是好兄弟,于根顺哪能眼睁睁地着五魁受伤呢?
只见于根顺弹跳而起,凌空越过两人,薅起刘栓柱扔到了一边。五魁的铁锹却是削中了丁山的肩膀,丁山“啊……”一声惨叫,登时皮开肉绽,好在入肉不深。
丁山也是够硬气,对伤口不管不顾,仍是仗着铁锹猛削五魁。于根顺错步过来,一把将丁山的铁锹击飞,再伸手薅起他,远远的扔了出去。
这时,两边已经倒下了七八个,不过没出人命,都在地上惨叫挣扎呢,但也没人顾得上去救他们。
五魁这边分明处于劣势,于根顺一不做,二不休,幻影一般在械斗的战场中穿梭了一通,拳打脚踢,所到之处,各种兵器尽数脱手!
凡是五魁这边的,于根顺打掉了兵器就不管了。凡是刘栓柱和丁山那边的,于根顺一律薅起来,扔到七八米之外。刚才还打成了一团的百余人,转眼间就重新分成了两堆。不过一堆是站着的,另一堆是倒着的……战斗被终止了,刘栓柱和丁山的人都歪在地上哼唧。五魁这边的,还有人在懵懵懂懂的——咦,我的铁锹呢?我的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