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看向白若竹和白泽沛,歉意的笑笑,说:“家母担心小妹伤势,脾气急躁了一些,请两位勿怪。”
白若竹暗中不爽,从他们兄妹进来,先是礼貌的行礼了,可人家母子就那么四平八稳的坐着,好像他们兄妹是下人,就该给他们见礼一般。
如今就是杜仲永对两人赔笑也没有站起来,如果不是这母子俩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礼数,就是打心里根本瞧不起他们。
白若竹想到的,白泽沛自然也想到了,他脸已经沉了下来,开口说:“小妹只是听说有名医能治,但她没有办法,所以让二位失望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二人,拉了白若竹要从房间离开。
这时候杜仲永才急忙站了起来,冲过去挡住了二人的去路,说:“两位别生气,我们等了半天了,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白若竹扭头看向杜仲永,问:“是我们约你们来的,然后迟到让你们久等了吗?”
杜仲永愣了愣,“不是。”
“那你们有提前捎信儿说此时会来,而我们失约让你们久等了吗?”白若竹语气陡然提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既然你我未约,你们又不请自来,等多久就不是我们的错了,能不能好好谈谈也不是我们的问题吧?”
杜夫人也站了起来,气愤的瞪着白若竹说:“怎么,不高兴了?我女儿好端端的鼻骨都断了,牙齿还掉了一颗,我还不高兴呢!你说说能有多大的仇,你要这么伤害一个小姑娘,你这妇人心怎么这么毒呢?”
白若竹心想就杜仲书娘这个熊样,他还想她嫁给他,别祸害她的后半生了。
“夫人难道没问问下人吗?我们帮着救杜公子,杜小姐不断阻拦不说,还扑过来打我,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伤的,难道我就该一动不动的挨打?”白若竹耸了耸肩膀,“当然,在您眼里我这种村妇命贱,我死不足惜,但我伤了残了谁给你儿子治病?他那毒一个时辰内不解,可就要吐血而亡了。”白若竹没好气的说道。
“我真怀疑令千金是不是跟她哥哥有仇啊,眼看着她哥哥中毒吐血还在旁边捣乱,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白若竹倒不是真觉得杜茯苓跟人串通了谋害杜仲书,而是觉得杜茯苓不分轻重,一点大脑都没有。
杜夫人越听越气,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壶都拍的跳了起来。
“放肆!茯苓不过是关心她三哥,谁知道你医术如何?万一治不好反倒害了仲书怎么办?你如果好好跟她讲,又没有故意设计,她会摔成那样吗?”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既然您都说不知道我医术如何了,那杜仲书的毒是怎么解的?难道你真以为他好端端的就自己摔下马,只是摔点内伤?还有啊,您都不确定,又跑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就不怕我治不好反倒害了你女儿吗?”
“你、你……”杜夫人指着白若竹,被堵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既然你们是来求医的,你别摆出一副找茬的架势,我今天也不怕说明白了,救杜仲书是因为当他是朋友,我才肯出手,至于杜茯苓,我可不敢治,你们另请高明吧。”白若竹说完扭头对她二哥说:“二哥,我们走,这北隅城也不是就杜家说了算的,咱们晚点还要去城主府拜会呢,可别因为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时间。”
杜夫人已经举起了茶杯,听到了“城主府”三个字硬生生的收住了手,最终改变了方向,只是将茶杯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