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尊心被人狠狠的踩到了地上,白若竹气的脸都白了,她是自己要救他的,虽然有身体接触,但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她已经自觉的把口含药汁那段跳过了,她觉得反正江奕淳不知道),她就算丈夫没了踪影,也不是嫁不出去了,非得强人所难?
还有,什么什么寡妇?白若竹冷冷的看向他,说:“谁说我是寡妇了?”
江奕淳被白若竹冰冷的态度弄懵了,她是比喜欢他吗?那为什么命都不顾要救他?难道真的只为了报恩?
“我听说你丈夫坠崖了。”江奕淳答道。
“坠崖就是死了吗?尸体到现在都没寻到呢,我怎么就是寡妇了,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白若竹第一次说到长生的事情这般的理直气壮,听起来好像她对自己夫君十分有信心,对长生的归来充满了期盼。
江奕淳不敢再看白若竹,他觉得心里有些抽痛,苦笑着说:“是我鲁莽了,请你别放在心上。”
结果这个表情看在白若竹眼里,成了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白若竹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她从来没想过勉强任何人,救他也不是为了让他对她负责,怎么弄的她如此不堪了?
“孩子还等我,先走了。”她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就朝城门走去。
这会大门还没开启,外面又不少人嚷嚷着要进城回家,白若竹悄悄混进了人群里,就好像跟他们一样,已经等候多时了。
没一会儿城门打开了,却是只许进不许出,白若竹刚刚进去,就看到了满脸焦急寻人的大哥,她叫了一声:“大哥!”
白泽浩冲过去拉住她问:“小妹,之前城门封了,你在外面没什么事吧?”
白若竹的衣服换了,背篓也没满,好在天黑白泽浩没看清楚,白若竹怕白泽浩多问,拉着他说:“大哥,我们赶紧回家看看蹬蹬吧,他一定哭惨了吧?”
“对,对,我们赶紧回家。”两个人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跟其他好容易进城的人没有半点区别。
“也不知道这封城门是什么事情,我想找李大人帮忙通融一下,好出门找你,可硬是找不到人,真是急死我了。”白泽浩说道。
白若竹吓了一身冷汗,要是她大哥找到李大人出城,再上山找她,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我没事,就是在外面进不去,不过也没什么危险,我割的猪草和采的蘑菇还被一位大婶买走了一半呢。”白若竹想了个借口解释了自己背篓半空的原因。
路上她就想好了,山上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打算告诉家里人,平日里的事情她不会瞒着家人,可这事非同小可,她不能让家人陪着她一起担惊受怕。而且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假若有人查了过来,难保家里人不会露出半分破绽。
两人很快回了家里,进门却没听到小蹬蹬的哭声,白若竹心里松了口气,却又重新难受起来,一方面她担心孩子必须要她而大哭,另一方面也因为孩子并不是没有她而不行而有些失落。
家里人都迎了出来,林萍儿抱着已经睡着的蹬蹬冲过去问:“若竹,你没事吧?早知道今天不让你出去割猪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