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若竹,你大伯出事了!”方桂枝一边拍白若竹家的院门,一边叫了起来,好像生怕旁边邻居没有听到一样。
给她开门的是林萍儿,林萍儿一脸惊奇的看着方桂枝,问:“桂枝,若竹大伯出什么事了?”
“婶子,我也是听了个大概,说是半夜耍酒疯睡到了路边,还用毛笔在外面乱写字。”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骂你们,说什么去死之类的话。”
“什么?”林萍儿叫了起来,不知道是被白义博醉卧路边的事情惊呆了,还是被白义博写的话惊呆了,反正就是有些消化不了。
方桂枝这会儿心急的很呢,急忙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朝白若竹的屋里跑去。
白若竹早听到她的大嗓门了,躲在屋里得意的笑了起来,还好让她算着了,也算是白义博运气不好,这计划刚实施,他就自己入局了。
“若竹,若竹,快说说你是怎么算到的?”方桂枝冲进门急忙关了屋门,然后压低声音问道。
白若竹见她急的不行了,笑着说:“首先,我听说我大伯最近总去酒坊买酒,他如今是秀才了,以他的性格,大概每次都说:拿你这里最好的酒给我!”
“好像真是这样。”方桂枝挠了挠头,“所以你要卖酒给老酒家?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大伯喝了那酒就会耍酒疯呢?”
这一点白若竹不好解释,就好像一个人习惯了喝度数低的啤酒,一次能喝一瓶也没点问题,结果突然换成了白酒,他自己并不清楚,只觉得酒不错,照平时的量也喝了一瓶,能不醉吗?
“我给你那酒度数高,我大伯以前肯定没喝过,喝了保准醉。你没见老酒家也爱那酒吗?所以我给了你两坛,老酒自己留一坛,另一坛肯定还是会卖给他的。”白若竹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耍酒疯呢?”方桂枝又问道,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白若竹冲她眨眨眼睛,样子有点骚包,“猜的!”
“就是随便猜的啊?”方桂枝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怎么随便猜就中了啊。
白若竹笑的极为得意,“他最近心情不好啊,没听说他天天喝闷酒吗?好多男人一喝醉酒就藏不住心事了,他没有半夜在村里高歌就不错了。还有,没听说酒后吐真言吗?他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若竹越说越想笑,“只是我没料到他是用写毛笔字的形式说了出来,还写到了别人家的栅栏上,那墨汁可不好擦掉呢。”
方桂枝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这下子他丢人丢到家了,酒醒了也来不及擦了,就是去擦也擦不掉,哈哈。”
白若竹逗了逗在旁边还挥着小手笑起来的蹬蹬,说:“想想我也不算害人,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我可没逼着他去说去做呢。”
“对,对,所以说你太高明了,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方桂枝朝白若竹翘起了大拇指,就连五体投地这个成语也是她跟白若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