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杨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开车把我们送到这鬼地方害死我们所有人,要是早知道这样,我非要弄死你几个亲人不可。”
那个男子在这种生死压迫之下,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了,对着杨间破口大骂起来。
其他人也对杨间恨之入骨。
要不是杨间关闭下车门,不准他们在现实的那一站下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没有对你们出手已经算是放你们一马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才被迫上的公交车,在我看来把你们留在这里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然由着你们这些人在外面乱来的话早晚会闹出大麻烦。”
杨间并不生气看他们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们。这些人听到之后骂的更难听了。1
“杨间,你既然不肯重启公交车想把我们害死在这里,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还就真不信了,总部的队长有这么厉害,能在这种绝境的情况下活下来。”那个脸庞腐烂的男子咬牙切齿大道。
杨间不再理会这些人乱喊乱叫,他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甚至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开始动了。”
他皱起了眉头,因为此刻他看见马路上那些脸上覆盖着黄纸的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规模,占满了整条马路,之前还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现在这些鬼却动了起来。
迈着步伐,挺着僵硬的身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朝着灵异公交车的方向走来。
可怕的身影封锁了所有的去路。
脸上覆盖黄纸的鬼每前进一步,周围一片滚动的皮球就干瘪一片,笼罩周围的鬼域也跟着退散一份。
这种压迫感绝无仅有,哪怕是一只鬼的危险程度不高,可是这个时候汇聚在一起却足以碾压总部的任何一个队长。
即便是红姐这种民国时期的驭鬼者也是需要公交车接应才敢深入这片地方。
“等到公交车重启点火之后,我必须待在公交车上才行,不然的话我也会有危险。”
杨间神情凝重,果然红姐的这块钱不好赚,得拼命。
就在所有脸上贴着黄纸的鬼四面八方涌来的时候,县城的深处,红姐却踩着那鲜艳的高跟鞋,迈着婀娜的步伐来到了一栋平平无奇的建筑前。
这栋建筑在这县城里显得毫不起眼,唯一不一样的是这建筑的大门是一扇双开的红色红门。
只是这红色木门上的油漆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了,而且门上还留下了许多怪异的痕迹,又齿痕,有爪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但好在这扇们依旧安然无恙,甚至在上面的锁都还在,没有被破坏掉。
铜锁的样式有些熟悉,好似当初古宅那间房间前的锁,不过两者类似却不是同一把。
红姐从旗袍内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伴随着嘎吱一声。
老旧的红木门打开了,里面一片黑暗。红姐没有犹豫,立刻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里面就嗤嗤的闪烁起来了灯光。
在灯光的照亮下,隐约呈现了出一张张样式老旧的木床,木床整整齐齐排列,上面竟都躺着一具具的尸体,这些尸体的穿着打扮都是民国时期的,除此之外,尸体的脸上也都覆盖着一张张黄纸。
不过红姐的到来却并没有惊动木床上贴着黄纸的存在。
因为木床上的并不是鬼,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些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取下黄纸才能苏醒过来。
可是在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的情况之下,没有人帮他们撕下黄纸,这就意味着这些人要一直沉睡下去。
红姐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她目光微动,伸手撕下了一张黄纸。
黄纸下露出了一个年轻女子的相貌,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左右。
下一刻,这个年轻的女子睁开了眼睛,似乎复活了过来。
红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是很快她的喜色却消失了。
睁开眼睛的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下一刻却像是瞬间风化了一样,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溃散着,最后竟彻底的消失在了眼前,什么都没有留下。
黄纸是能让人陷入沉睡,长时间保持不死,但是床上女子沉睡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一些,在失去黄纸之后虽然苏醒了,但是身体却没办法再维持沉睡之前的样子,直接又死了。“失败了么?”
红姐喃喃自语,伸手想去挽留木床上的女子,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随后她却看向了其他人:“我不信,所有人都没办法醒过来,哪怕只有几个人醒来也好”
她不甘心,又走向了另外一张木床,这张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子,看上去也很年轻,不过此刻也陷入了沉睡之中,犹如尸体一般陈列在了这里近一百年。
第二张黄纸撕下。
这个年轻的男子也陡然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他借助闪烁的灯光看到了眼前的红姐:“张幼红,我睡多久了?”
漫长的岁月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一瞬间。
红姐刚想回答,可怕的现象再次出现了。
这个男子身体又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溃散着,亦如刚才第一个女子一样,只是他的状态比较好一些,支撑了一点时间。
但还是无法逆转这种恶化。第二个男子在错愕这种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