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词。”
陆宁嘴里叫着宋楚词的名字,伸手掀开了锦被,随即愣住。
锦被下的宋楚词,没有穿任何衣服,窈窕、白腻的身躯就像白玉雕刻而成那样,绝美。
绝美的女人*,对于陆宁来说,并不是啥稀奇的,毕竟在遇到花小妖之前,宁哥接触最多的,可能就是女人的*了,各种肤色。
所以,他才不会因为看到宋楚词的绝美躯体,就看傻了,继而升出男人该有的冲动: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主,在街上看到一只老母鸡时,会流口水吗?
陆宁愣住,则是因为宋楚词凝脂般的右肩下,多了个鲜红的刺青。
好多天之前,在丁白康丁大走狗去唐王时,陆宁曾经送宋楚词去唐王大酒店。
那一天,宋楚词穿的就是很正式的晚礼服,小半个*露出来。
当时,陆宁可是正大光明看了四五六七八分钟的,却没有发现她右肩(确切的说,就是在心口上方位置)上,有这个刺青。
而且还是他最最讨厌的--彼岸花。
有盖杯口那样大小。
一朵已经盛开的彼岸花,色泽艳丽,血红,跟宋楚词凝脂般的肌肤相映照着,显得很是诡异,更带着让男人说不出的口渴感。
咕噔一声,望着宋楚词右肩上的花朵,陆宁咽了口吐沫,忽然生出想要俯身亲吻这朵花的强烈冲动。
幸好,就在这时候,身边的卡秋莎说话了:“陆宁,你身、身上也有这样的花儿。”
“啥?”
陆宁霍然转头,看着卡秋莎,始终镇定的眼神中,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恐惧。
卡秋莎被他蓦然改变的眼神给吓着了,再也不敢说什么,慌忙后退一步。
陆宁在醒来后,就察觉出了手臂被针刺抽血过后的感觉,所以当时才挽起衣袖察看,却从没有觉得其他部位有什么不同。
现在,卡秋莎却告诉他:他身上也有这样一朵花。
来不及解释什么,陆宁就扯下了上衣(他现在穿的衣服,还是来罗布泊时穿的衣服,冒出蚯蚓时,只是套上了一件灰袍罢了),向自己右肩看去。
没有。
“那、那一边。”
陆宁潜意识内刚要松口气时,卡秋莎大着胆子说话了,有些发抖的手,指着他左肩。
很艰难,陆宁很艰难的缓缓转动脑袋,看向了左肩。
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就绽放在他的左肩下。
大小,跟宋楚词身上的那朵花,一样大。
只是,他的花朵是在左肩,花朵朝右,宋楚词的是在右肩下,花朵朝左--如果他们俩相拥着抱在一起,两朵花就会重合。
如果是并排躺在炕上,则能给人产生一种‘花开两朵、本是并蒂’的真实感。
低头看着这朵花,陆宁眼里的恐惧消失,浮上了疑惑的神色。
毫无疑问,他身上的这朵彼岸花,跟宋楚词身上的那朵花一样,都是在昏迷时被人刺上去的,但却没有感到疼痛,仿佛自从他一出生,身上就带着这玩意似的。
不是描绘,更不是小孩子玩的粘画,就是实实在在的刺青。
“陆宁,你、你不要怕,我身上、身上生下来就有的。”
看出陆宁好像很怕身上的刺青后,卡秋莎试着安慰他。
“你身上也有?”
陆宁看着她,眨巴了下眼睛。
“但不是在前面,是在后、后面。”
卡秋莎说着,反手脱下了身上的灰袍,慢慢转身。
现在她不觉得,在陆宁面前脱掉衣服有什么不妥。
陆宁看到了她说的刺青--就在她的右肩背后,却不是彼岸花,而是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或者说,是神似骷髅头的模样,黑洞洞的眼窝里,是她雪白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的阴森。
“我、我能摸一下吗?”
陆宁盯着卡秋莎背上的骷髅头,犹豫了下才问。
卡秋莎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宁的右手放在了那个骷髅头上。
骷髅头也不大,比陆宁身上的彼岸花还要小一点。
但却不是刺青,而是--胎记。
陆宁没有告诉她这不是刺青,因为他想到有个人,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个故事:好多年前,在寒冷的西伯利亚,生活着一个特殊的种族,翻译成汉语,就叫西伯人。
西伯人是东欧最纯粹的白种人,他们有着很悠久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古埃及的那个年代。
西伯人最大的特征,是他们特意的染色体:所有直系西伯人的*后面,都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头胎记。
也正是这个看似很邪恶的胎记,让西伯人种族受到后来影响整个欧洲、以铲除异教徒为己任的古罗马教皇的彻底清洗,曾经创建的文明消失,种族灭绝。
西伯人遭到古罗马教皇的打击,就是因为他们的胎记,被称为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而且他们的女人都非常的漂亮。
西伯人不是已经灭种了吗?
怎么卡秋莎会有?
陆宁为她披上衣服,微笑道:“咱们都有刺青,是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