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喝酒,但不同的人喝酒,姿势却不一样。
这就好比同样的苹果,你扔给猪吃,和请美女吃,吃相就会有很大的区别了。
陈琳在酒吧界打拼好多年,别的或许不懂,可每天都会见识到很多人是怎么喝酒的,更能从他们喝酒的姿势中,基本判断出他们自身的教养。
教养这玩意,和有钱没钱的关系很大。
快要饿死的叫花子,还在乎教养那玩意吗?
教养,只是从不担心孩子上学,下顿饭吃什么,本月房贷怎么办的有身份之人,刻意追求的东西。
闻燕舞端着高脚玻璃杯,细细品酒的姿势,让陈琳一眼就看出,她的教养不次于苏南音了。
很多东西,也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像贵族气质这种东西,得需要几代人的积攒。
“好酒。这酒虽说不如84年的拉菲,但也是同品牌中的佼佼者了。”
略略显摆了下博学多才后,闻燕舞放下酒杯,看着坐在对面的陈琳:“陈总,我这么晚来找你,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些明白了。”
陈琳苦笑:“我宁可不明白。唉,那个”
“我叫闻燕舞。闻听东海有美人的闻,乳燕投林的燕,翩翩起舞的舞。”
闻燕舞在说出这些话时,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回到了十五年以前,梦呓似的说:“虽说我看上去比你还要年轻,可我终究是沈岳的丈母娘。你就和他一样,都叫我舞姨吧。唉,还是,老了。”
听她这样说后,陈琳心中就别提多别扭了。
什么看上去比我还要年轻啊?
就算看上去真比我年轻,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陈琳敢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说,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舞姨,真的很抱歉。我是真心不知道岳哥去了哪儿,也没他的联系方式。毕竟,我只是给他打工的,无权知道这些的。”
闻燕舞抬手拢了拢鬓角发丝,姿势风情万种,柔声笑道:“陈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如果小白没从你这儿得到沈岳的消息,她是不会走的。”
陈琳很想告诉舞姨,说她就是没把岳哥的消息告诉展小白!
可谢柔情知道了,和展小白知道了,又有什么区别吗?
又郁闷的叹了口气,陈琳只好说:“舞姨,既然您已经知道展总来此,并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您回家去问她吧,请别为难我了。”
闻燕舞摇头:“她不会告诉我的。”
陈琳不解:“您不是展总的母亲吗?虽然不是亲的,可也终究是母女关系。”
她说完这番话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闻燕舞这个当丈母娘的,找岳哥干嘛?
为了展小白?
她明明已经知道展小白来过了,那就没必要再来找陈琳了。
好像看出陈琳心中的疑惑,闻燕舞又笑了下。
这次,她的笑容,相当的妖艳。
让以拼命走妖艳路线的陈琳,见状后都自惭形秽的不行,心儿砰然一跳,慌忙低头时,就听她悠悠问道:“陈总,如果你是沈岳,在有我这么个妖艳性、感的丈母娘,而且还是女朋友的后妈后,你会不会动心,想尝试下骑着我策马狂奔的感觉?”
陈琳呆了。
是彻底的呆了。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指着琳姐的鼻子骂她人尽可夫,她也认了。
谁让她是干这行的呢?
可在听闻燕舞说出这番话后,却觉得和她相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贞、洁烈、妇。
天底下,有哪个丈母娘,会告诉刚认识的人,说出女婿想尝试骑着她策马狂奔的话来?
不要脸?
沃草,可别侮辱这三个字了,好不好!
闻燕舞又说话了:“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特不要脸。呵呵,和继女的未婚夫私通。不过,这偏偏是事实。唉,我已经被那个小坏蛋,骑过两次啦。”
陈琳忽然想掩面跑出去,喝令保安进来,把这不要脸的女人,给拖出去,装猪笼沉江!
她刚升起这个念头,闻燕舞再次问话了:“陈总,你老家是哪儿的?”
陈琳木然的回答:“蜀中。”
“蜀中啊?嗯,距离岭南苗疆也不是很远。”
闻燕舞又端起高脚玻璃杯,晃了晃时,翘起了二郎腿,细高跟立即挂在了雪足的足尖,来回的荡着,某种气息,瞬间在整间屋子里鼓荡了起来:“那,你应该听说过苗疆蛊毒吧?”
“蛊毒?”
陈琳听到这么可怕的东西后,总算清醒了很多:“听说过。”
“那就好。”
闻燕舞脸上的妖媚之色更盛,可盯着酒杯的双眸中,却浮上妖异的凌厉:“如果我说,我和沈岳私通,是因为被人下了情人蛊。我们不保持那种关系,就会在一个月内,双双七窍流血而亡,你相信吗?”
什么!?
陈琳很想问出这两个字,嘴巴倒是张的很大,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闻燕舞又笑了。
很诡异,更加妖魅的笑:“无论你信,还是不相信,你都该从我现在的气质中,看出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情人蛊,不但能让一对男女此生此世必须忠于对方,而且对还能给女人平添”
说到这儿,闻燕舞忽然伸手,葱白般的食指,挑起了陈琳的下巴:“我能这样妖魅迷人,就是情人蛊的功劳。我的妖媚,你就算使出浑身媚术,也别想追得上。”
陈琳不知道情人蛊,竟然还有这种特殊的功效。
可她必须承认,闻燕舞当前所释放出的风情,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
而且,她说已经被我岳哥骑过两次了陈琳真看出来了。
闻燕舞缩回手,低头,看着微微鼓起的小腹,声音含糖量极高的说:“我,还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