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实猛点着头,夸赞起陈晚荣了:“我们得多留留心,给晚荣好好物色一个。要贤慧,善良,会侍候人,才不辱没我家晚荣。”
现代社会是自由恋爱,陈晚荣就是其中受益者,追求到一个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可惜现在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此生难以再相见。一想到女朋友,陈晚荣不免几许伤感,岔开话题:“爹,娘,我去镇上买些原料回来,把李老板的东西给做了。”
这才是正事,陈老实忙附和起来:“对,晚荣,这事要早点做。李老板订金都付了,一定要先给做了。我们是穷,但不能做赖皮的事情,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做事。”
陈老实人很穷,做人并不失败,话语间透着乡下人的质朴。
陈王氏想得就更远了,一推陈老实:“老头子,晚荣去买原料,东西多,你去帮着弄弄。”
自己的确是有欠思虑,没有想到这层,陈老实一拍额头,赞同她的提议:“晚荣,爹跟你去。化工,爹不懂,爹还有点力气,帮你背点东西还成。”
“爹,您不用去,我去。”陈再荣自告奋勇。
陈王氏马上就反对了:“再荣,你才受了伤,还是歇着,让你爹去。”
陈再荣头一昂,胸一挺,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娘,您瞧,我象受伤的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手不能提,还能背嘛。哥,你说是不是?”左眼冲陈晚荣一闪,好象在传递某种意思。
陈晚荣看在眼里,心想他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趁这机会和自己说,点头道:“爹,您歇着吧。这事,我和再荣就够了。”
“爹忙了一辈子,哪有歇不歇的?”陈老实嘴上如此说,心里着实高兴,脸上泛光。
陈再荣从屋角提起一个背篓,催促起来:“哥,我们这就走。”
“好呐!”陈晚荣知道他急于和自己说事,应一声,向陈老实陈王氏道别:“爹,娘,我们走了。”
陈老实这次没端家长派头,更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说话,而是说得非常温馨:“早去早回。官道上车来人往的,多长个心眼,不要出事哦。”
“老头子,你怎么说那么不吉利的话?”陈王氏斥责起来,叮嘱道:“晚荣,不要听你爹的。家里没甚事,不要着急,把该买的买齐了再回来。”
陈再荣把背篓往背上一背,冲二老挥手:“爹,娘,我们走了。很快就回来。”
两兄弟出门而去,陈老实忙和陈王氏追出屋去,目送二人不见人影这才回到屋里。陈老实又去忙他的木活,屋里传出砰砰的响声。
行出老远一程,陈晚荣这才问道:“再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哥,我昨晚上想了一宿,我还是想从军。哥,你能不能给爹娘说说,要他们让我去。”陈再荣瞅着陈晚荣,充满期待。
谁都明白,安北都护府现在招募材勇之士,年内必然对后突厥有大的军事行动。一旦上了战场,生死难料,一个不好陈再荣血洒疆场,二老还不知道如何伤心。陈老实一个想不开,抹脖子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万万没想到陈再荣出的是这难题,陈晚荣不停的挠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