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帝豪夜店的门口,时髦女郎和众多的姐妹打了声招呼,然后故意懒着林宁远,不让他叫车,媚笑道:“林老板,陪人家走一段路,好吗?”
林宁远当然愿意了,嘿嘿笑道:“佳人有令,我又怎么会不遵从呢!”
“讨厌。”时髦女郎面色红润的亲了林宁远一口,媚笑道“林老板,你对人家真好。”
林宁远正要说话,眼睛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人,不禁表情呆滞,一脸的尴尬之色。
时髦女郎见林宁远面色骤变,心中有鬼的她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不禁大为紧张。就在这时,林宁远冲从马路对面走向自己的人干笑道:“天佑,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张天佑,之前看到林宁远出来后,还和那个时髦女郎牵连在一起,张天佑不禁摇摇头,叹道:“大难临头还这么快活。”站起身,迈步走了过去。
张天佑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看着这个时髦女郎,见她面带惊慌之色,不屑的冷笑一声,转而对林宁远道:“林叔,你这样不太好吧!”
“咳……”林宁远干咳两声,尴尬道:“天佑,咱们都是男人,你应该理解林叔才对,林叔平时应酬多,偶尔尝尝鲜也未尝不可,你回去可千万别乱说啊!”
“放心吧!”张天佑突然把手伸进了林宁远的衣兜里,林宁远一惊,却没抗拒,只是嘴上道:“天佑,你这是干什么?”
张天佑翻遍了林宁远的口袋,最后翻出了五千多块,张天佑把五千块装进自己的兜里,只留给林宁远二百多块,道:“林叔,这二百多你留着这几天零花,剩下的我都带走了……哦,对了,这张卡我暂时帮你保管,等走的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天佑,你不能这样!”林宁远急了,这离回BT还有四天时间,二百多块钱,只够平时的吃住费用而已,自己的信用卡还被张天佑翻走,这无疑要了林宁远的命。
张天佑嘿嘿笑道:“林叔,男人风流不是错,但千万别被人撞破,这次是给你的小小惩罚,放心好了,只是几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搁下这句话,张天佑迈步走向了远方
“天佑!”林宁远看着手里的二百多块,都快哭了。
而时髦女郎见林宁远突然由一个大老板变成了穷光蛋,此前亲热的态度也不见了,敷衍了两句,就朝着张天佑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之前还和自己睡觉的女人居然丢下自己追张天佑去了,让林宁远欲哭无泪,“靠!什么世道!”把仅剩的二百多块钱,小心地揣进兜里,林宁远咒骂道:“这下完了,回家都困难了,这时候打车费贵的要死,我靠!11路公交车什么时候才到家啊!”
在林宁远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哀嚎的时候,张天佑却走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巷,就在这个时候,张天佑转过身来,对追过来的时髦女郎笑了笑,道:“追了我一路,有何贵干?”
时髦女郎心中惊慌,脸上却带着惑人的媚笑,上前几步,就要靠在张天佑身上,张天佑却巧妙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时髦女郎的投怀送抱,冷笑道:“是想要我身上的钱吧!”
“不是,怎么会呢!啊——”时髦女郎突然指了指张天佑的身后,张天佑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衫、面色狰狞、二十多岁的黄毛冲了过来,此时他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棍,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一个人也没有,不觉凶心顿起,举棍对着张天佑的脑袋砸了下来!
非常意外的,张天佑居然连惨叫也没来的及发出,脑袋上挨了一记重击,倒在了地上。而时髦女郎却没有发出丝毫尖叫,反倒在看了行凶的黄毛,然后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张天佑之后,立刻紧张的道:“你怎么这么用力,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那个黄毛也有些紧张,但随即道:“没事,反正又没人看到,快点,看看他身上还有多少钱,虎哥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如果明天还不了钱,我这条命就搭进去了,快。”
时髦女郎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俯身开始翻找张天佑的口袋,不多时,张天佑从林宁远身上搜来的五千块,连他自己身上一万多块钱就被她翻了出来。
看到这么多钱,黄毛眼睛一亮,立刻把钱从时髦女郎的手中抢了过来,大概的看了一下,见有一万五六,立刻揣进怀里,对时髦女郎道:“好了,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还债保命了,姐,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时髦女郎满面恨色的冷声道:“小弟,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你千万不要再赌了,如果下次再这样,那你就去死好了。”
黄毛见她的声音如此冰冷,也知道她是动了真怒,连忙点头道:“姐,你放心,过了这次,我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姐,晚了,我们快走吧!”
时髦女郎可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那么容易痛改前非,不过他毕竟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啊!这次给了他一个严重的警告,也是为了他以后可以不去赌博,就是因为他烂赌,才会把先父母留下的家产全都输光了,现在,连自己的私房钱也都被他输的差不多了,实在是不能再让他赌了,不然他们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抛开心中的怨愤,时髦女郎道:“这个人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不然如果他死了,我们的罪就大了,你先走,我去给医院打个电话。”黄毛也知道,如果这个人死了,那自己也就别想活了,闻言立刻点点头,道:“姐,那你小心,我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要跑。
“这就想走了吗?”在时髦女郎和黄毛惊恐的目光下,张天佑摸摸头,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