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没有困意,靠在一棵树下随手拿出地图。那名跟随的特工做到身旁看了一眼地图道:“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赶到牟平。李鸿章已经安排好,我们在牟平伪装成一支清军的运输队,然后经过保定前往京城。”“为什么要伪装成清军运输队?”哈立德问道。“长官,目前保定是日军防守,日军在保定驻扎了5万人马。”
“为什么要走保定,我们绕过去不行吗?”哈立德迷惑。特工回答:“不行,联军要求来往客商一律走官道,戒备非常严密,尤其是对于人数众多的客商,检查的很仔细。保定周边有大量联军的巡逻马队,试图绕过去不可能。伪装成清军的运输部队就容易多了,几乎每天都有运输部队往来,不会引起怀疑。”
“看样子李鸿章考虑得很周全,就听你们的安排吧!”哈立德说完,感觉困意涌来便闭上眼睛。当天晚上他们走了将近100里到达牟平,可以说十分顺利。坦率说队员们若不是训练有素,根本无法完成长途行军。天亮前他们悄悄的进入一座骡马驿站,队员们疲劳至极,美美的吃了一顿热饭,便在大通铺上进入梦乡。
在牟平骡马驿站休息了一天一宿,队员们换上清军的服装,每个人还发了一把老掉牙的步枪,赶着几十辆马车上路。哈立德装扮成清军军官,骑着一匹战马。路过保定时日军果然盘查严格,并对他们的官方印鉴检查的非常仔细。尤其是日军那种盛气凌人、挺着五短身材傲慢的神态,让队员们恨得咬牙切齿。
还算顺利,两天后他们到达京城,先在城外一座村庄住下来。运输队是不许进城的,八旗兵打仗不行,把门可是滴水不漏。哈立德大睡了一觉醒转过来,警卫员见他醒过来道:“参谋长,城里来人了,已经等待多时了。本来我要唤醒你,可是见你睡得香甜没有忍心打搅你。”
哈立德笑笑道:“你小子这不是慢待客人吗?看我怎么收拾你!”警卫员连忙跑出去。不一会一位黑脸汉子走进来,“报告参谋长,敝人是京城情报站长,我叫黄山,长官一路辛苦了。”哈立德与对方握手道:“谈不上辛苦,只是一路上提心吊胆折磨人。黄站长我就不客套了,什么时候进城?我要马上见到李鸿章。”
“长官,马上就可以进城。你的人先留在城外,随后陆续进城安置。”黄站长客气道。黄站长与哈立德伪装成东北来的皮货商,顺利的进入城内。守门的八旗兵很认真,而且每个人都搜身,防止带有武器的人混进城内。通过高大的城门楼进入城内,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哈立德忍不住发出感叹。
“不愧是皇城真有气派,西安根本无法相比,来到京城才真正感觉皇城的与众不同。难怪天子脚下的子民都有一股傲气。”哈立德立在街道上,举目四望唏嘘不止。“想必参谋长是第一次来京城?”黄站长发出询问。“是呀!我是第一次来京城,听口音黄站长也不是京城人。”“我是南京人,不过在京城已经八年了。”
说着话马车进入一条巷道,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前。黄站长把哈立德送进院子安顿后,便出去了。几个小时后黄站长回来,告知已经联系妥当,晚上前往李府与李鸿章会晤。当天晚上在一名李鸿章心腹的引荐下,哈立德从李府的后门秘密进入。
进入一间屋子,烛光下李鸿章面带微笑道:“是哈将军吧!一路上行苦了!”哈立德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李大人,鄙人是北伐军西路兵团参谋长哈立德,接受总部指派前来京城,并协助大人的行动。”“哈哈!哈将军果真一表人才、英雄了得。李某略备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我们边吃边聊请坐!”
哈立德坐下举起酒杯反客为主道:“首先我代表广州军政府、邓总司令,冷司令官,对李大人的义举表示由衷的敬佩,欢迎李大人加入广州军政府。”“老夫惭愧,没有想到邓总司令不计前嫌,并以民族大业为重,李某乃愧对列祖列宗。”“李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大人的义举为时不晚,定能千古流传。大人,我是军人客套话就不说了,夺取京城将关系到整个战局,我想知道大人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