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是你拿给我的便好!”凤云倾只清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静等着太医们的检验结果。
为了检验结果没有质疑,太医们当然是让人去拿了自己的药箱过来,当众检验。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什么。
江初雪的感觉很不好,后背开始冒起冷汗,只好悄声问身边的轩辕珏:“三皇子,怎么办?那杯子忘了拿走,还有那个倒酒的宫女……”
“初雪,你放心,那宫女,我已经让人去处理(灭口)了,你别慌,太医们不一定查得出来,就是查了出来,你咬死不承认即可!”轩辕珏心里也着急,却只能这样的安慰江初雪,并存着侥幸的心理。
他们说话的时候,轩辕夜阑稍稍将一只眼皮抬起来,看了他们一眼,又合上了。
唇边那抹邪魅的笑,越发的冰冷……
半个时辰后,太医们有了结果。
“启禀皇上、皇后、摄政王,这酒杯之中,确实有残存的假孕草!只是凤小姐是否因服食了假孕草而呈现出喜脉,还需我等进一步诊断确认!”
江初雪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虽说太医没能确定凤云倾到底有没有怀孕,可只要确认那酒杯有问题,就等于宣告她谋害凤云倾了。
她忙推开了轩辕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舞台上,抓住了凤云倾的衣裳:“表姐,表姐你没事吧?我……我真的不知道那酒杯之中竟然会有假孕草,那酒杯是我桌子上的,酒水都是宫女倒的……你不会怀疑是我要害你吧?
我怎么可能是害你呢?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我不可能害你的。你要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
这是想矢口否认了!
“这么说,表妹身上是没有假孕草了?”凤云倾淡漠的反问。
“自然没有!”江初雪忙说。
“那么,便让人检查一下吧!”凤云倾推开江初雪的手,退后了两步:“初雪表妹,你既然承认那杯酒是你拿给我的,那么,我怀疑你,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假孕草,也不为过吧?!”
“表姐,你……我没想到你竟是真的不相信我,”江初雪一副难过的模样,身体不断的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说:“你要查,就查吧!我问心无愧,身上定然是没有假孕草的!”
她这话刚说完,身上忽然就掉下一个香囊,白色的香囊,原本并不打眼,但因为这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自然都看得真真切切。
她一时也愣住了!
陈太医眼疾手快的将那香囊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瓶药水,呈现出一点青碧色,闻起来带一点淡淡的甜香味。
“这就是假孕草熬煮出来的药水!”陈太医说着,将那药水递给了其他的太医。
“没错,这是假孕草!”
“这种歹毒的草被称之为药,真是不应该,应该称作毒草才是!”
“江小姐,我想起来了,那平洲安县可不正是靠近西部荒原?你是那边的人,知晓假孕草却也正常,可是你用它来害凤小姐的清白可就不对了。”
“不……这不是我的,这个香囊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假孕草!”江初雪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连摇头说:“表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袖子里怎么可能会掉下这个香囊来?是你!是你方才趁着我不注意放进去的是不是?你说,你说啊!”
凤云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一次,江初雪倒是说对了。
香囊,确实是她刚刚放进江初雪的衣袖中的。
江初雪又不傻,怎么可能用假孕草害她,却还在身上留下罪证呢。
而她的医毒系统里什么都有,一株假孕草,自然不再话下。
那香囊是她派小竹悄悄去江初雪的房里拿的,当时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是她利用医毒系统,将假孕草装在香囊里,趁着江初雪方才抓住她的时候,扔进江初雪的衣袖中的……
“江小姐,事已至此,你竟还不肯承认,这香囊上,可绣着你的名字呢!”陈太医厉声道
他也是个人精,轩辕夜阑质疑的事情,那定是有问题的,轩辕夜阑明显讨厌江初雪,他就要将给凤云倾下假孕草的事情扣死在江初雪的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官帽子和性命!
三皇子喜欢江初雪没错,可三皇子能有摄政王的份量重吗?
绝对没有!
“不是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表姐呢?这是诬陷,这就是诬陷……”
江初雪步步往后退,她到底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不知道面对这样的“铁证”要怎么做,一没留意,就退到舞台边上,然后,一脚踩空,“啊”的一声摔了下去。
轩辕珏见状,大惊失色的追上前,想要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却根本拉不动。
“珏,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快救我们的孩子!”江初雪面色惨白,哪里还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轩辕珏,哭着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