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界谁不知道,道祖家的小少爷手里的铲铲是个危险物件,挨上一下保不准就半身不遂,乃是洪荒最防不胜防的法宝前十名。
太子长琴惊慌失措躲着他,把琴抱在了怀里虎视眈眈道:“有、有话好说!叽叽你先把铲子放下!”
太玑安抚他道:“你让我拍一下自会明白!你身上有个封印,只有用觅宝铲才能解开。”
太子长琴紧张道:“这……这也……”
太玑一个玉泉冲到了他面前,太子长琴下意识举起琴挡住,却没防备太玑反手的一记鹤归。
头晕眼花的太子长琴结结实实被觅宝铲“哐当”砸了脑门,脑袋上鼓起红彤彤的大包来。
青碧的光芒盈满小屋,光辉四射下,小屋中飘出一阵悦耳的琴声,笼罩住整片巫族驻地,让人不由为之心神一荡。
太玑一铲子得手,变回叽小萌扑棱着翅膀落在长琴对面。
太子长琴双手抱着脑袋,眼角还挂着两颗金豆,口中不住道:“唔……疼疼疼!”
太玑确认了系统提示,期盼盯着他密聊道:“咕啾!咕啾!”
文秀的少年揉着脑袋,奇怪“咦”了一声,单手捏起太玑的小翅膀提到面前,扯来拉去道:“这是什么东西……方才是你在说话?”
太玑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挣不脱,“叽叽叽”个不停,不断向琴太发去密聊:“咕啾!你放我下来……”
琴太将他揉搓拉扯研究了好一会儿,口中喃喃道:“这团子还会掉毛?不知能不能吃。”
太玑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却又见琴太表情变成了紧张的模样,将他捞起来顺了毛道:“叽、叽叽!你还好吧!”
琴太身体立时僵住,自言自语道:“你……你是谁……?”
太玑瞧着太子长琴和咕啾两个人在那里你上我下交替变幻人格,不觉有些头疼。
如此变化了几次,琴太似是觉得两人挤在一副身体里十分不便,便主动溜出来,附在了长琴那把古琴琴头的五彩鸟上。
太玑这才有了同他们俩一起解释的机会,连忙将封印之事说给他们听。
他见琴太对自己全无印象,苦恼问道:“你现下还记得些什么?”
琴太沉吟了一会儿,回道:“我叫太子长琴,是祖巫祝融之子,巫妖大战之后同陆终一起带领族人退守幽冥附近,看护六道轮回。”
太子长琴咋舌道:“你是太子长琴,那我又是谁?”
太玑头大如斗,咕啾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点,“应当是自长琴出生起,咕啾就在封印在你身体中,以致于被同化了……”
琴太莫名对太玑的话没由来的信任,消化了他的话,便了悟道:“就是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共同使用这个身体,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按你的说法,我原先又是谁?”
太玑又含含糊糊同他讲了点剑三的事,琴太脑子里混乱得很,古怪道:“你说我是你的朋友,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太子长琴这时方才回过了些味儿来,迟疑道:“所以我会突然学会那些法术,还有这身脱不掉的衣服,都是因为有他在?”
“大抵如此。”
长琴遂揉了揉太玑的小翅膀,问道:“叽叽,那你刚才说的第二件私事又是什么?”
太玑在他掌中站稳,正欲同他讲人族与巫族之事,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撞开,刑天慌乱举着盾,冲进来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方才我见——”
一人两鸟齐齐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十分整齐划一。
刑天环顾一圈,皱眉道:“你们……?”
太子长琴匆匆从地上爬起来,掩饰道:“无事无事,叽叽在教我新的法术。”
刑天狐疑看向了那颗叽球,又看了看乖巧认真的太子长琴。
莫非是九黎的人攻过来了?教法术要变回原形的吗?
太子长琴怕他生疑,连忙打发他离开,刑天却仍然放不下心,多次回头过来叮嘱道:“眼下形势特殊,切不可松懈防备。”
长琴接连点头,总算将他推了出去。
太玑十分奇怪,忍不住问道:“大战已经结束,两族不都在休养生息吗?怎得你们好像如临大敌似的?”
长琴叹了口气,愁着脸在他对面坐下道:“本当如此。只是巫族本就部族众多,各自为政,大战之后,有个叫九黎的部落,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巫族秘术,欲重聚祖巫之灵为己所用,大聚兴祭,还铸出了一把魔兵,说要重振巫族,夺回大地的统治权。”
“他们接连吞并残部,已然将巫族势力统一了大半。而那些不愿与之合并的部族,便多数投靠了我们。我们部落因临近六道轮回,有后土叔父神识在此,且刑天、陆终和我尚有些战力,他们暂不敢与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