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康帝气的一个倒仰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利的一张口。”
成烟罗抬头一笑:“陛下说差了,别人从来都说我笨不会说话,总是气人。”
元康帝气的又是一梗。
然这时候他才明白他真正碰到了难题。
威远侯世子是告了成烟罗,成烟罗也认罪,可是,他还真不知道把成烟罗怎么办才好。
杀?
这是绝不可能的,太祖爷遗命,谁敢不尊守?
放?
更不可能,皇帝威严何在?
关起来,这与没有惩罚不是一样吗?
彦嬷嬷这时候把笑咽下,抬起头道:“陛下,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为成七娘求个情,太后娘娘说成七娘年纪小,还是个孩子呢,陛下怎么说都是她的叔父,合该照顾一些。”
元康帝一听赶紧点头:“正是,她还小呢,朕这个叔父怎么也该原谅则个。”
他走过去,伸出一手扶起成烟罗:“小丫头还长身体的时候,原也该吃饱的,怎么着,宁寿伯府没有人看望你?没人知道你饿肚子?”
元康帝一问。
成烟罗立刻扁起嘴来哭了。
她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哭的伤心欲绝:“没有,皇上叔父,我父亲母亲还有姨娘,还有兄长和弟弟,没有一个人看望我,他们都觉得我丢了人,根本不想要我了,我没人要,没人理,在牢中又阴冷又潮湿,还要吃那些猪食……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真是岂有些理。”
元康帝这时候就有些气宁寿伯。
如果宁寿伯这个当父亲的能够管教成烟罗,也不至于叫她这么无法无天,如果宁寿伯能多关心成烟罗一些,也不至于叫她从牢里跑出来。
说起来,这事都怪宁寿伯。
“行了,你莫哭,改天叔父下旨申斥你父亲。”
成烟罗抬头,哭的鼻头通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不要了,如此,父亲该更生我的气了。”
元康帝摆手:“他不敢。”
随后,元康帝坐下问成烟罗:“威远侯世子还告长安令管理不善,让外头的男人随意出入女牢,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成烟罗小脸微红,一副羞愧不已的样子。
她又跪了下来:“请皇上叔父责罚。”
“怎么回事?”
元康帝不由皱眉,又是一阵头疼。
成烟罗脸上更红:“都是,都是侄女的不是。”
她倒是惯会打蛇随尾上的,因着彦嬷嬷那一句话,就直接把臣女改成了侄女。
“是侄女吃不饱,去外头买吃的又没钱,实在没办法,就,就画了几张美人图,逼着牢头去外头找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诱进牢中,然后,然后侄女出手把那人打昏,搜刮了他身上带的钱财,再把人扔出去。”
成烟罗说到这里嗑了个头:“我也是,也是实在没办法的,要不这样非得给饿死,牢头也是叫我打怕了才听我的话,皇上叔父要治罪的话,就治我的罪,与旁的人不相干。”
元康帝听的一阵冷笑:“你倒是有担当。”
成烟罗一抬下巴:“我虽是女子,可也知道做人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