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也担心杨鸿乔和杨金再次搞鬼。
毕竟,杨金让出了河镇那么大的地方,心有不甘也是可能的。
弄下司露微,让杨鸿乔取而代之,对杨家也有利。
只是……
杨金真的知道司露微的真实身份吗?
他派人去打听,很快就有了眉目。
“昨晚,杨金的小儿子的确遭到了绑架。他小儿子跟着姨太太去听戏,那姨太太跟戏子狗扯羊皮的,把孩子交给佣人带。
孩子要喝汽水,佣人转身去买的空档,回来就找不着了。整个戏院都封锁了,仍是没了那孩子的踪迹。
杨金很着急,已经发动了很多势力在寻找,包括军部的密探们。因为昨夜大雪,遮盖了痕迹,如今孩子踪迹全无。越拖下去,那孩子越危险,杨金现在急疯了。”
沈砚山听完了密探的话,让他退了出去。
“……能让这么多人束手无策的,是大有来头。”沈砚山对司露微道,“你别搀和了。”
“我去跟贺东说一声。”司露微道。
沈砚山道:“一起去。这个贺东,呵……”
他还记得以前贺东帮衬司露微算计他的事。
司露微停住了脚步:“贺东是我的下属,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是还有气,就对着我撒,别为难他。”
“我要是想为难他,他真能活到现在吗?”沈砚山捏了捏她的脸,像逗孩子似的,“我吓唬吓唬他,逞逞威风不行吗?”
司露微:“……”
沈砚山很少这么孩子气的,他一直成熟稳重。
“五哥,别这样,手下的人真的不惊吓。”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司露微说好。
到了外客厅,贺东正在捧着热茶烤火,看到司露微和沈砚山进来,他急忙站起身。
打过了招呼,沈砚山坐在旁边不言不动。
司露微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打算:“这单生意不接了。”
“小老板,这么大雪的天,要不是有大老板的手令,我怎么敢来麻烦您?杨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贺东道。
说罢,他拿出一个牌子。
牌子上有罗霄的朱砂字。这是罗门的手令,谁能拿到,可以求罗门办一件很为难的事。
一般受人重恩,才会给手令。
罗霄至今只送出过五份,都是救命之恩的。
有三份已经完成了。
司露微接了过来:“杨家真是急了。”
“杨金很宝贝这个小儿子。我听人说,他的长子在美国病重,怕是快不行了,没有孙子,只有两个孙女。要是传言属实,这小孩子恐怕是杨金唯一的香火了。”贺东道。
“传言属实。”沈砚山开腔,“杨金的长子,的确是病得很厉害,几次下病危书,杨金已经不做指望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就更加推脱不了了。
司露微见躲不过去,六师姐又不在,只得对贺东道:“你去告诉杨家,这单生意我接了。我要去趟杨家,询问点细节,一个小时后到。”
贺东道是。
司露微回内院更衣。
杨家那边,家中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