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横想不到沈砚山的主意。
沈砚山抓了赵小姐,没有名目,只说还要审理,报界闹翻了天。
什么以势压人、迫害良民,甚至杀人灭口等罪名,都压了下来。
沈砚山不慌不忙,等着他们跳脚。
他这三年最大的精力,都花在情报上。赵家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他全知道。
他不上心,因为任何的地方,有光鲜亮丽,就有藏污纳垢。他是要发展自身实力的,而不是来灭老鼠的。
只要赵家不惹他,赵家的秘密,那就永远都是秘密。“五哥,你这是什么毛病?”司大庄直言不讳,“从前杜小姐喜欢你,你要灭了杜家;如今赵小姐喜欢你,你又要收拾赵家。你跟爱慕你的人有仇?你专门喜欢小鹿那种和你
作对的?”
沈砚山失笑,对他的话并不介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杜家是杜闲见容不下我们;赵家嘛,是我容不下他们了,那女人敢害小鹿。”沈砚山眉宇略带狰狞。
司大庄听懂了。
五哥的意思,谁敢害小鹿,谁都等着死。
这个世上,只有五哥可以欺负小鹿,其他人不行。
“冤孽。”司大庄想起了一个文绉绉的词。
他转身出去了。
没过两天,南昌府所有报社的记者们,突然被沈砚山悄悄召集到了一起,让副官带着他们,去了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记者们一头雾水,想着报社是社会的喉舌,沈砚山总不至于全杀了他们,来控制舆论。
众人七嘴八舌,想到自己的去向还没有跟家人交代,又很担忧。
大卡车轰隆隆进了庄子。
庄子里原本很安静的,听到了动静之后,突然狗吠四起。
原来是有人跑,惊动了四邻家的狗。
军政府的副官们早已埋伏在四周,把跑的人全部抓过来。
其中一人,就是赵家的大老爷。
众记者还是不明所以。
副官们就把众人带到了一处房舍里。
房舍里有十几名女孩子,全是十一二岁的模样,个个被铁链锁着一只脚踝,见到有人来就瑟缩在一起。
记者里,有个人很机灵,立马拍下了一张照片。
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也不管这些女孩子是谁,纷纷拿出了相机。
军政府的人把赵家大老爷、家仆以及女孩子们,全部带回了军政府的监牢。
分开审问的时候,记者们都可以去旁听。
“是赵家的庄子,只种果树掩人耳目,没有其他人,都是赵家的下人,大家不敢乱说话。”有个下人交代。
“不要太大的,也不要太小的,月事初次的时候,献给老太爷。”
记者们哗然。
赵家的大老爷死活不肯松口,说绝无此事,还说是他们家自己的庄子,沈砚山这样做,是犯法的。
“既是你自家的庄子,你听到卡车的声音,跑什么?”军政府的副官问他。
赵老爷一时哑口。
他再次狡辩,说得面红耳赤,却没有记者愿意再听。
沈砚山让人把记者们放出去。
报社要销量,记者们今天拿到了爆炸大新闻,谁家写得轰动猎奇,谁家的报纸就卖得好。
要快、要早,而且还要戏剧性。
第二天早上,沈砚山还没有起床,司大庄就从外面抱回来一大堆报纸。
“五哥,五哥,报纸今天终于不骂你了,改骂赵家了,快看!”司大庄兴奋极了。
他大字不认识几个,这报纸是晁溪发现的,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