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披衣开门。
石嫂心急如焚,事情说得颠三倒四,司露微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她穿着睡衣拖鞋,快步下楼。
沈砚山想要喊住她,她的身影已经在楼下的院门口了。
他没办法,对石嫂道:“你先去忙,别担心。”
石嫂道是,转身去追司露微了。她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追上。
司露微速度极快,一溜烟到了徐风清的院子里。
令她意外的是,司大庄、晁溪以及玛丽都在。
徐风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到了她,晁溪和司大庄都瑟缩了下。
司大庄还记得她恼火起来打人的模样,真怕她动手,并且下意识把晁溪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小鹿打人很疼的,自己皮糙肉厚,挨一下没什么,晁溪可受不住她一巴掌。
“小鹿,你别生气啊,也许一会儿他就醒了。”司大庄急忙解释。
司露微看着他们,又看了眼徐风清:“到底怎么回事?”
晁溪伸出脑袋:“姐姐,是我的错。”
“闭嘴吧你。”司大庄按了她的脑袋,把她往回按,“有你什么事?明明是那个傻狗撞的。”
司露微听着司大庄颠三倒四,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徐风清早起时,想要去后院坐坐。
石嫂劝他,说前面还没有去过,都是自家的副官,别人不会打他,可以去玩玩。
徐风清这些日子跟石嫂很亲近。
他骨子里就爱听话,石嫂让他往前面去玩,他果然去了。
不成想,晁溪正好领着玛丽从街上回来。
晁溪每天早上都要带着玛丽出去逛,因为玛丽爱上了喝街头那家店铺的豆浆,而大帅说它喜欢喝就让它喝。
玛丽吃饱喝足,兴奋得四蹄生风,溜溜达达往回走。
一看到徐风清,也许是因为陌生面孔,也许是因为徐风清瞧见大狗时候的惊骇表情让玛丽误会了,它扑向了徐风清。
玛丽已经八十多斤了,跳起来能勾到司大庄的肩膀,瘦弱的徐风清哪堪一击?
他又吓住了,不知道躲。
玛丽把他扑倒,他的头撞到了青石板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对不起姐姐,我当时手里拿着东西,而且玛丽一直很乖的,我是……”晁溪快要急哭了。
她也买了份早餐回来,是司大庄爱吃的油条。
她手里拿着东西,又进了家门,知晓玛丽从来不咬人的,她眼睛没看到徐风清在那边。
等玛丽把人扑倒了,晁溪才瞧见,吓得魂飞魄散;而石嫂见徐风清没有穿外套,怕他冻了,追出来送衣裳,正好看到了,大叫出声。
司大庄也出门。
见状,司大庄把徐风清抱回了屋子,又让石嫂去告诉小鹿,要不然小鹿会发疯的。
“意外而已,不妨事。”司露微道。
这个时候,徐风清也怔怔醒了过来。
他头晕得厉害。
他看了眼众人,然后伸手要抓司露微:“露微。”
司露微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觉得怎样?”
“头疼。”徐风清还是晕乎乎的。
沈砚山把手放在司露微肩膀上,轻轻扶了下:“要不,送他去军医院?”
“没什么大事,不用去。”司露微说。
沈砚山就把众人都遣了出去,别都挤在屋子里碍事。
晁溪出来之后,还是不安心,低声问司大庄:“姐姐有没有恼了?”
“没有。”司大庄跟她保证,“她要是恼了,非揍你不可。她没打人,就是不恼。”
晁溪:“……”
她曾经跟司露微一起生活过两年,她不觉得司露微是爱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