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沈砚山就用力抱住了司露微。
“小鹿,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会控制好脾气。”沈砚山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我不想你变成今天这样......”
司露微无动于衷听着。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注定的痕迹。她出生于臭桐街,就决定了她将来不可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幸福。
她偶然也想,真没有沈砚山,她和徐风清就会在一起吗?
她的世界是沙土垒成的围墙,轻轻一推,就会倒塌。
“我有点累了,想洗个澡。”司露微沉默片刻之后,见沈砚山还抱着她,就轻声提醒他。
沈砚山松开了手。
他心中的荒凉,已然不能用言语来描述万一了。
司露微去洗澡时,他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
等她出来,他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露微又道:“我真的很累了,想要睡觉了。”
沈砚山站起身。
片刻之后,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司露微把头发拧得半干,然后用干净巾帕裹住,坐在沙发里,拿着纸笔,准备给师父写一封回电。
回电也要用密报,故而她需得慢慢整理。
她才写了一个字,房门又被打开。
司露微的房门,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所以她平时只关上,也不锁。
沈砚山洗好了澡,换了干净睡衣进来。
“.......你不能睡在这里。”司露微说。
沈砚山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亲了亲她的面颊:“我只想睡前抱抱你。”
司露微枕着他的胳膊,脑子里想着给师父的密报,又想着明天要去接徐风清。
她想得有点投入,故而沈砚山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概没有听到。
左不过是不想让她做这件事罢了。
沈砚山说了几句,也发现她心不在焉,就沉默了。
他将她环住,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又把自己的脸贴着她的。
他有点乏了,慢慢进入了梦乡。
司露微则没睡。
这个天气,两个人拥抱着入眠是很热的,故而司露微待他睡着了,起身到沙发上躺下了。
她还在想着徐风清,七天过去了,他的烟瘾应该都戒掉了吧?
他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她后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沈砚山,她身上搭了条薄毯。
司露微急忙洗漱更衣,想着中午要给徐风清做什么好吃的,一边筹划着一边梳头发。
她没有等任何人,自己开车去了军医院。
军医对她的到来,松了口气:“我还准备再打电话给您。司小姐,徐先生昨晚又发了高烧,情况一直在反复。”
“什么?”
军医见她很震惊的样子,猜想大帅可能没告诉她关于徐风清的情况。
于是,军医又解释了一遍:“徐先生当天晚上就发烧了。他的伤口有点严重,清洗之后处理了,还是肿胀得很高,引发了高烧。
他又要戒断,身体反抗,高烧了三天,才慢慢好转一点。他很痛苦,好不容易要退烧了,谁知昨晚又发烧了。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司小姐。我也打电话给大帅了,大帅不同意再给他鸦片膏。您拿个主意?”
司露微的脑子里懵了下。
好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怎么会这样严重?”
军医道:“他伤口碰到了铁锈,铁锈这种东西,是很容易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