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很是不解。
“......五哥,我已经没事了,你放了那杜小姐吧。”司露微涂抹了猪油柳树皮膏,脸上的火热终于消停。
她听说杜二小姐还在后头关着,有点不忍心。
认真算起来,杜二小姐泼了她一脸热茶,她扇了人家两巴掌,是她理亏。
“你别管,我自有道理。”沈砚山道,“这几天我不回来了,暂时在金雁山庄落脚。还是那句话,我只睡姑娘的床,不睡她的人。”
这句话,司露微没办法接。
她只是看着沈砚山,情绪莫辩。
沈砚山又端详着她的脸,想来她明早起来,红潮就会褪尽,稍微安心,又从后墙翻走了。
他和司大庄白天去营地,晚上回金雁山庄落脚。
跟着他的那个伎人最是聪明机灵,对他的去向不言不语,晚上也不敢和他同床睡,只睡在旁边的脚踏上。
沈砚山很满意,赏了她一百块大洋。
这不仅仅是赏赐,也是封口费。伎人知道,若是想要在南湖县混好了,沈砚山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
“团座放心,您这几天都住在这里,是我服侍您了。”伎人道。
沈砚山点头:“你锁好门,我出去一趟。我不回来,绝不可以开门。”
伎人道是。
他又回了家。
两天过去了,司露微脸上肤色恢复如初。她向来细嫩白净,这几天的猪油柳树皮膏,养得她肌肤更白。
沈砚山笑道:“这东西若是好用,干脆用来擦脸好了。”
“一脸油,瞧着可怕。”司露微道,“玛丽恨不能吃了我的脸,我这几天都是让石嫂带着玛丽的。”
沈砚山笑了笑。
他又让人去看了杜二小姐。
杜二小姐被捆绑了起来,脸上被强行上了药,三夜两天过去了,指痕消失无踪。
沈砚山心里对她动了杀机,只是不能如此便宜她。
他叫人把杜二小姐送回了家。
杜二小姐出门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杜家只当她是去了隔壁镇子上的姨母家,也没当回事。
她发疯似的冲到了杜县长面前,痛哭自己这两天被囚禁的事。
杜县长也是震怒:“岂有此理!”
他去找了沈横。
沈横很头疼。
他还想替沈砚山和杜小姐保媒,没想到沈砚山如此混账,公然囚禁杜小姐。哪怕他真想要杜小姐,也不能毁了她的名声。
他派人叫了沈砚山来。
沈砚山到了跟前。
他生得高大,又是一身笔挺军装,气度不凡,杜县长方才的气焰,被他震慑得顿时灭了一大半。
“......我好几天没回家了。”沈砚山对杜县长道,“令嫒去了我府上吗?她去做什么,那些副官怎么会绑了她?”
杜县长一愣。
沈横看着沈砚山,心里明白这小子肯定是有了后招。囚禁杜小姐这种恶毒事,沈砚山做得出来,但杜县长别想抓住他的把柄。
有了这样的底气,沈横也装傻,问沈砚山:“你没回家?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副官长歇在金雁山庄,这件事金雁山庄的人都可以作证。”沈砚山道,“杜小姐说是我亲自绑了她吗?”杜县长不清楚具体的缘由,就过来兴师问罪。一时间,他还真被沈砚山反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