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下属的小妾,那沈横自然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
他家里小妾众多,尤其是十姨太和十五姨太,都是花容月貌,比司露微漂亮太多了,所以他对司露微真没什么男女心思,只是喜欢她做的菜。
“既如此,倒是我唐突。”沈横笑了笑,“这小丫头,你怎么不说?闷葫芦!”
司露微心里很乱。
她不想留在沈横这里做厨娘。
沈横一把年纪了,眼睛却特别贼,专门盯着女人的腰腹使劲。司露微虽然不及他的姨太太漂亮,却也有点怕他。
可她不愿意被公认为是沈砚山的人。
沈砚山这话也有歧义,说什么他的人——他的佣人和他的女人,是不同的意思。
她以前说话利落,因为话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她学会了思考,却没办法思考得那么快。
她沉默的空档,沈砚山和沈横已经清楚了。
“砚山,你的忠心我都明白。我这几天胃口不好,这小丫头多过来做几顿饭,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沈横道。
沈砚山微笑道是。
沈横不再提司露微的功劳,只说沈砚山对他好,就是表明自己不会抢下属的女人。
后来,两个姨太太软语温柔,沈横也有点困意,让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一出门,沈砚山就对副官长说:“多谢副官长。”
“这有什么?”副官长笑道,“旅座今天高兴。这位姑娘的厨艺不错,能把旅座哄开心,我们身边人做事也方便了很多。”
“副官长别夸她,她还是个小孩子,不禁夸。”沈砚山道。
副官长笑笑,拍了拍沈砚山的肩膀:“我不送了,团座慢走。”
沈砚山领着司露微出了沈宅,问她:“怕不怕?”
“不怕。”司露微道。
这不是谎话,她是真的不太害怕,因为知道沈砚山在后面,不会让自己真落入沈横手里。
凭借沈砚山如今和沈横的关系,沈横不会抢人的。
“不怕就好。”沈砚山道,“我看他今天颇有精神,像是吃得开心了。”
“嗯,他吃了一大半鱼头,还有一碗粥。”司露微道。
沈砚山颔首:“这几天你还得去做,不过只做鱼,免得他吃惯了你做的其他菜,真不想放你出来。”
司露微点点头。
回家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接下来一连五天,她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去给沈横做鱼。
各种花样她都尝试了,包括粉蒸鱼。
粉蒸鱼得到了沈横的青睐,又特意把司露微叫过来,赏了她二十块银元,再三说:“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粉蒸鱼,你厨艺了得!砚山好福气!”
当时他的几个姨太太作陪,看司露微的目光里,都带着警惕和防备。
司露微唯唯诺诺应了,接过了银元道谢。
五天之后,沈横对沈砚山说:“我要款待几位团长,还有县城里的乡绅大户,你叫那小姑娘再给我做一桌晚宴,明天就不必再辛苦她。”
为此,他特意赏了沈砚山一根小金条,说给司露微的。
沈砚山接了。
司露微这天从下午开始,就在沈家忙碌。
她仍是只做鱼。
五道鱼做完了,她就忙好了,准备去洗了澡回家。
沈家的下人把她领到了客房。
她洗好了,一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乘坐沈家的马车,回到了家里。
沈砚山还在沈横的宴席上,司大庄也要等他一起回来。
司露微回家之后,腹中空空,就去厨房做点吃的。
她把厨子和下人都遣走:“你们去睡觉吧,团座今晚不用服侍。”
热水她可以烧。
下人们累了一整天,听到这话就纷纷走了。
司露微打算煮碗粉吃,突然有个声音道:“给我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