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死、死人了。”容妈脸如死灰,说话时上牙磕着下牙,她害怕到了极点。
萧振山面色一凝,他看着向来稳重,在萧家都做了好几年佣人的容妈,知道她绝不是在开玩笑,他对萧逸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在下面招呼客人,他则是大步朝楼上走去。
容妈带着萧振山到了乔颜落的房间。
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何丽后,他脸色大变。
他蹲到何丽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面色沉重的朝一直在发抖的乔颜落看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乔颜落泪眼模糊的摇摇头,她双手环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爷爷,我不知道......我打开衣柜,就看到妈她......”
怎么会发生命案?还是在她的衣柜里,是谁又想陷害她吗?
乔颜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粥。
萧振山面色阴沉,今天是他七十大寿,很显然,有人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而且还是用他儿媳的性命!
虽然他平时不太喜欢何丽的性子,但到底是他萧家的人,现在丧命了,他心里岂会不难受?
蹬蹬蹬,走廊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萧逸辰。
萧逸辰在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何丽后,呼吸一下子好像被扼住了,他站在门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妈!”萧逸辰想要扑到何丽跟前,却被警察拦住了。
“萧老爷子,我们接到报警,说你们这里发生了命案,这里很可能是凶案第一现场,我们现在要搜证,你们先去跟我们同事回警局录口供。”
不一会儿,法医,法证部工作人员,刑侦警察都赶了过来。
乔颜落,萧振山,萧逸辰和容妈,被带到了警局,还有其他警察留在萧宅对参加宴会的宾客录口供。
一名女警在对乔颜落录口供,问了乔颜落的一些基本信息后,她问,“你平时和死者何丽相处怎么样?”
乔颜落张了张苍白的唇,“我婆婆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从没有怪她或者恨过她......”
“你说你是因为裙子被洒到红酒,一楼洗手间被人占用了才回房的?”
“是......”
“在你上楼之前,有发现何丽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没有,我一直跟在我丈夫身边......”
“那你上楼后的那段时间,有人替你作证吗?”
乔颜落,“我去换衣服,怎么可能让人陪着......”
“也就是说,在那短短几分钟内,你没有人证。”
乔颜落惊恐,“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我婆婆?”
“法证那边会对匕首上的指膜进行验证,还会在现场采证,你不必惊慌,或者紧张。”
乔颜落,“......”
她能不紧张和惶恐吗?何丽的死,好像是故意有人要陷害她一样,不然,为何会将何丽弄死在她的衣柜里?而且,她衣服上恰巧被泼了红酒,楼下洗手间又恰巧被占用了,那个凶手,好像在一步步引导她上楼一样。
乔颜落将心中的疑惑对女警说了出来,女警点头,“那么,你说说那个将红酒洒在你身上的男孩长什么模样?”
男孩的头发很长,遮住了眼睛,她看不清他的眼神,皮肤很黑,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好,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找到那名男孩。”
由于乔颜落的嫌疑最大,她暂时需要被关押在拘留室,如果二十小四内找不出她杀害何丽的证据,才能放出去。
萧振山提出保释,警方不同意。
萧逸辰则是满眼通红的看着乔颜落,双唇抿得死死的,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得乔颜落都替他纠结。
她想,萧逸辰一定在心里怀疑,何丽是她杀死的吧!可是,他又不太愿意相信,她会蛇如毒蝎,连他母亲都要害死。
乔颜落已经习惯萧逸辰对她的态度了,嘲讽一笑后,跟着女警进了拘留室。
一张硬硬的窄床,一盏昏黄的电灯,房里幽暗而潮湿,似乎还散发着阴森森的感觉。
想到何丽死时的样子,乔颜落后脊梁渗出了一股冷汗。
她坐在木床上,双手环着膝盖,眼神有些迷茫而呆滞——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是她活了二十二年来,从未接触到过的......爷爷犯毒,萧以薇流产,何丽被杀......好像这一切,幕后都有只黑手在操纵一样。
还有,为什么所有不利,都要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