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我站稳脚跟,抬头,一下子看到了陈图满是冰渣子的一张脸。
阴沉,骇人,他一直地瞪着我。
想到这个傻逼拽我,差点害我摔了,我没好气地回瞪他:“阴魂不散,拽我做什么!”
脸色却变得更骇人,陈图的眼眸里面露出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狠辣:“你为什么要回友漫?是为了应对友漫控告你侵权,还是因为吴一迪的缘故?”
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力。
我的气势,被他这么一个冲击,竟然烟消云散,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我离他远了一些,又调整了一下,才缓缓说:“我没有必要向你交代。”
又是死死盯着我,陈图语气徒然变淡:“呵呵,是么。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就在这一刻为止,吴一迪手上只有16.2%股份了,我在友漫的主动权,比你的吴一迪还要多一些。他有本事让你进来,我就有本事把你踢出去。”
我气结不已,也怕因为陈图的从中作梗,导致我这一次被拒在友漫门外。
实在忍不住,我张嘴就骂:“陈图,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别咬着我不放。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你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他妈的能不能别那么幼稚,非要跟一条不上道的吉娃娃似的,整天在乱吠!”
陈图没有立刻应我的话茬,他而是盯着我,一秒,两秒,三秒,在时间的流逝中,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鄙夷:“就算离了婚,也改变不了你被我睡了一年的事实,别张嘴闭嘴就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过?”
脸刷的一声涨得通红,我却不想再在与陈图的对峙中落下风,缓了缓气,我装作若无其事,泰然自若地说:“谁没有被狗咬过的时候。”
被我暗指是狗,陈图的脸瞬间变作是黑炭,他突兀凑过来,他用脚狠狠地踹着关上了门,手急急插上门栓,他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措不及防,身体半倾在办公桌的边缘,我还没站起来,陈图整个人压了过来,他扶着我的腰往上提了提,我就被动躺在那个冰冷的大理石面办公桌上。
我手脚并用,却于事无补,别说逃开陈图的禁锢,我竟然连直起身都无法做到。
陈图他瞪着我:“跟我睡觉,被你当成是狗咬,你到底因为什么嫁给我?在你看来,我他妈的就是一条对着你发..情的狗是不是!”
我想呵呵一笑,可是为什么鼻子那么酸?
可是,我笑不出来,却也哭不出来。
冷冷地直视陈图,我漫不经心说:“谁没有被猪油糊掉心的时候。”
手飞快插入我的衣服中,在我的腹部上下浮动,陈图冷着一张脸,说:“是么,那我就让你重温一下,你被狗咬是什么滋味!你可千万别在被狗咬的过程中,有快..感!我就不信我弄不过你!”
我狠狠按住陈图的手:“你有病去治病,我没时间陪你哔哔!你要真是那么饥渴,就花点钱出去找!”
目光冷冽,与我对峙一阵,陈图的脸色,颓然变作一片黯淡,他的手定在原地,目光焦点全然让我的脸承包掉,他慢慢吐出一句:“你是不是和吴一迪,做过了?”
我僵了一下,冲他吼:“滚!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这么下流!”
陈图放在我身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很快移出来,却又像是习惯性般帮我拉了拉衣服,再一把将我拽起来,他侧着脸,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可他说的话,一字不漏落入我的耳中。
“我不仅仅犯贱,我还可笑。呵呵。”
再望我,陈图的目光冷成一片:“你很得意吧?”
我真想抽他一个耳光子。
我真想踹他一脚。
我还想拿锤子敲他。
我也想指着他的鼻子骂:“陈图,你差不多就好了,别整天整天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在我的面前,装作有很多伤痕,就你没有这个资格。我不欠你什么,在与你的那一段旅程里面,我问心无愧!你不就是看不惯我,没有了你,活得也不见有多落魄,你不爽了。我伍一不是你踏马的附属品,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思想,我会悲伤我会难过,我被伤到绝望也会死心,你别以为你还能在我的面前刷到什么存在感,你所有的作为,全是恶心!”
可是我没有。
眼前这个男人,他再也没有资格知道我所有真实的情绪,我的所有悲欢喜怒,都跟他全然无关,而我再也不应该被他这番假意的表演,激起哪怕一丝的涟漪。
面对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个把我从深渊中揪出来又残忍塞回泥潭中的男人,我能做的就是,彻彻底底地无视他,用最大限度的冷漠,来隔绝他。
轻轻地把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拉好,我轻飘飘地瞥了陈图一眼:“我希望你有点男人的气度,别搅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进入友漫工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