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忘了吃药。”他举了举手上的水，还有一包药，那是医生刚刚开的。

他走过来，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扫了她一眼道：“就这样睡？不换睡衣吗？”

“这是你家！”她看白痴一眼看着他，“我在哪去找睡衣？”

“我可以借衬衫给你。”他暧昧地看着她。

董瞻瞻又想抽他了，手颤了颤没举起来，痛苦地问：“祁怀瑾！欺负我很好玩吗？”

“的确很好玩。”他低头靠近她，“喜欢看你被我气到要哭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天……你也哭了，很好看，让人兴奋、只想更加欺负你，让你哭得更大声。”

“混蛋——”董瞻瞻尖叫起来，抓起身边的东西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砸，“混蛋！你去死！混蛋！混蛋！”

砰！

水杯也砸在了他头上，然后摔在地上，碎裂。

董瞻瞻看着碎片，低着头哭起来：“祁怀瑾……我恨你！恨你！”

祁怀瑾摸了摸被砸中的额头，转身离开。

董瞻瞻捂着脸，不停地哭泣。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又放了一杯水在床头，然后拿扫把扫走了地上的碎片，放了一双拖鞋在她床边。

“下床的时候小心点，可能没扫干净，别伤到了脚。”他走到门口，“把药吃了，记得锁门。”

董瞻瞻抓起杯子，猛地砸了过去，玻璃又碎了一地。

隔了一会，他又回来了，仍然是一杯水、一把扫把、一个垃圾铲。

再次把玻璃扫走，他站在门口冷冷地说：“再扔，我就亲手给你灌下去！”

董瞻瞻猛地抓起杯子，举在半空，水从杯口倾出、流到她手上。

祁怀瑾指着她：“你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董瞻瞻手颤了颤，不敢扔了。

祁怀瑾关上门，走了。

“呜……”董瞻瞻慢慢放下杯子，埋下头啜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