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先前训练场上,张兴卓的慷慨激昂,许昂更是不愿意放弃这支部队,兵行险招也比直接逃跑强。那张兴卓,似是一名求战心切的军人,而非尸位素餐的宗氏家族嫡系。
就这样顺势而为吧,先别突兀的求见张兴卓,再观察此人几天,确定其秉性。
二尊秘典龙鹰决和红莲枪里,都有零星记载,好像两日内成就修士可称大才,四日可称天才,八日人才,半月优秀,一月普通。
说不得,要当一回天才了。许昂趁人不注意,把卷云刀的战技篇翻了一遍,趁这段时间,正好研究卷云刀战技。
天色渐晚,本来今天也只是熟悉一下,明日才开始正式计时。
离开军帐后,金明和钱松还在里面苦读,许昂也不叫他们,独自回到队帐,跟几个兴奋追问的新兵聊了几句后,他就躺在大通铺上,闭目沉思。
躺着没法修炼,把接下来的计划推敲了一遍,等同僚们陆续入睡,许昂才爬起身,将之前割开的口子扩大一些,钻出去背靠队帐,盘腿坐下开始修行。
吸纳月光,吞吐空气,消化食物,他在以最普通的方式,刻苦修炼。
不知这军营之中,是否有灵物储备?若能弄来一些,必能加快速度。摇头抛开杂念,还是把这几天难得的清静,当作一次特殊的闭关吧。
白天参加选拔,偷偷研究卷云刀,晚上大量进食奋力修行。四天时间,眨眼而过。
这天上午,许昂放下卷云刀秘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选拔大帐,于门外盘腿坐好,摆出一副要修炼的样子。
王副都尉眉头大皱,他可不相信这不算主力的部队中,会出什么天才。在他看来,许昂的这种做法,是不自量力,是狂妄自大。
“哼。”王副都尉没有阻拦,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个鳖吧。
正在学习的老兵们面面相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那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老兵痞,更是一脸奚落的表情。金明和钱松两人神色尴尬,又想假装不认识许昂,又想对那些嘲笑许昂的老兵们怒骂,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午过去,下午到来,许昂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太阳底下,始终没有半点修炼成功的迹象。兵油子们越发放肆,脸上全是耍猴的表情。
三个曾被许昂放倒过的兵痞,装模做样的盘腿坐在他身边,其中一人举手向苍天,歇斯底里的叫唤:“走过的路过的神仙们啊,请赐给我元气,赐给我娘们儿吧。我可是天才,我一个屁就能崩掉一座城,我一眼就能让卫国兵哭爹喊娘,我天下无敌啊,不给我元气,还能给谁?啊?给谁?”
另一人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接口:“给条狗,也不给你。”
“啊——哈哈哈。”老兵们笑的前仰后合,指指这三个耍宝的家伙,又指指端坐在那儿的许昂,眼泪都笑了出来。
眼见三人如此戏耍许昂,金明脸色发黑,和钱松对视一眼,两人刷的站起身,大步冲向这边。那三个兵痞看到,忙摆出进攻姿态,嘴里不干不净的嘲骂。
盘腿坐在太阳下的许昂,猛地睁眼,朗声暴喝:“心法所指,开五穴。”
“天门穴,开。”“肺俞穴,开。”“上脘穴,开。”“中脘穴,开。”“下脘穴,开。”
一声一开,日光折射投入额头,骤然吸气,丝丝白雾涌进口鼻,一股吸力形成旋窝,让旁边三个大肆嘲讽的兵痞,几乎就要站不稳,忍不住向许昂倾斜,脸色吓得惨白。
许昂倏然跳起,连刀带鞘举过头顶,势如破竹般劈下:“卷云-开山。”正是卷云刀最基础的战技,轰然击碎地面。
环状震波散开,将三名兵痞掀翻在地,惊骇痛叫:“妈呀。”“不可能,这不可能。”“饶命,饶命啊。”
选拔大帐里的其余老兵们,哗然站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摇神曳,难以置信。金明和钱松嘎然止步,瞠目结舌的盯着许昂。王副都尉茶杯落地,眼神僵直。
四日成为修士……宁国十几年才出这么一个天才,而且全是出自大世家,或者王室高官后代,平民中哪曾见过?
许昂踩住一名兵痞的腿,让对方无法后撤,那兵痞以为腿要被踩断了,吓得痛哭流涕。许昂忽然想到,如果策反成功,这些人也将是他的兵。当下松开脚,怒斥道:“滚回大帐里去,不把心思放对地方,永远没有出息。”
三个兵痞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爬回大帐。
王副都尉终于醒悟,他霍然起身,领了两名修士精兵,走到许昂身边:“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