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蟒虎这种人,看着是个炸雷,其实是个顺毛驴,合着他的心意,什么都好说。
而这种总是一脸微笑,见谁都客客气气,越是这种人,往往心里越阴暗,不然他怎么能够爬到镇抚使这种位置?
“大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牧,当日土地庙一战,如果不是他,怕是我就折进去了。这孩子年纪虽小,不过足智多谋,又十分勇敢。对朝廷和我们,都忠心耿耿。我看值得培养啊。”韩方山急忙推荐道。
蒋瓛笑眯眯的看着张牧,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表示还算满意。
“张牧这名字取的好啊,你父亲看来对你寄予厚望。”说道这里,蒋涵端起一侧的茶盅,吹了吹上面的浮叶问道:“本官问你,你对着案子有何看法?”
“小的人微言轻,不敢王下断言。”张牧急忙弓腰低头说道。
“你说便是,本官只是随便问问。”说着,喝了一口,轻轻抚摸着茶盅的杯口,画着圈,也不看张牧,和声问道。
“小的觉得,这一股逆党潜伏在此,为的是江浙地区钱粮富庶。为他们日后举事做准备。”张牧低声说道,只是说完,大厅内一片寂静,张牧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办?”过了片刻,蒋瓛又突然问道。
“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张牧干净利落的说道。
“可是,这线索如今断了,你又该怎么办?”蒋瓛又问道。
张牧听到这里,当下一惊,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有个坑等着他,就看他跳不跳。
“小的愚昧,还请大人明示。”张牧打了一个太极,将问题抛了回去。
“呵呵,人小鬼大,心眼道不少。你随便说,我就随便听。对错都无妨。“蒋瓛笑道。
“妈的,打的一手好太极啊。”张牧知道这个坑他非跳不可,心里很的压根痒痒,于是道:“如今大人雷厉风行,将逆党财路断尽。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会重新展下线。已图后路。如果小的办这案子,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打入他们内部。这样才能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蒋瓛看了一眼韩方山,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浓浓笑意,起身道:“张牧听令。”
“卑职在。”张牧急忙跪下说道。
“你初为锦衣卫,屡立齐功。擢升你为锦衣卫总旗,从即日起,督察此案。不得有误。”蒋瓛突然说道。
张牧一时间都愣住了,说是个坑,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大坑,深不见底的坑,急忙道:“卑职怕不能胜任。”
“哦?那也好办,张炽乃是你张家之人,虽然逐出了你们张家门墙,不过么,参与谋反,罪可不轻啊。”蒋瓛又笑道。
张牧听到这里,顿时吓了出了一身冷汗,言下之意,张牧要是不听他的,他就要翻脸。
心里骂道:“干你奶奶大腿。”急忙跪在地上重新说道:“卑职肝脑涂地,一定竭尽所能。请大人放心。“
“好孩子。“蒋瓛这才满意的笑道。
这个时候,张牧从怀里逃出来一个小匣子,弓腰道:“这是卑职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蒋瓛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摆着一个上等羊脂玉籽料玉佩,纸上乃是开张那日江浙官员送礼账目,蒋瓛看了一眼,会心笑道:“你果然会办事。这是你应得的。去吧。”说完,便将匣子有递给了张牧。
张牧急忙退了出去,打开匣子看到那张纸还在,玉佩不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等在门外的蟒虎看到张牧出来,一头冷汗,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你们锦衣卫坑我。”张牧苦笑一声,垂头丧气的朝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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