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下意识的,我伸开手搂住曼姐的双肩,这妞双肩消瘦,也不知道一个人承担了多少痛苦。
“旺仔……”曼陀罗晕乎乎的睁开眼,我清晰的到了一抹水雾。
“曼姐,需要送你去医院吗?”我又急又气,真恨不能一脚踢死那货。
曼陀罗摇摇头,轻声道:“不要理他,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曼姐说完,伸手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胸腹。
不大一会,一股股温热的感觉传来,我心都抽搐了一下,这妞哭了。
“你还不走?”我动了真怒,凶横的盯着死贱种。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死贱种被毒品祸害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严,试探的问道:“说起来,我在缉毒科、戒毒所都有挂号,怎么没听过有姓苏的警官?”
我心底一沉,这家伙进过那种地方,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死贱种见我脸色有些变化,呵呵一笑:“该不会是你胡编出来骗我的吧?”
我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其实我是在思考对策。
死贱种也摸不透我的底线,目光闪烁的着我,一时间气氛再次陷入了僵持。
偏巧在这个时候,我山寨苹果铃声大作,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我从屁股口袋里拿出电话,在静谧的环境之下,虽然没开免提,但是电话里的声音还是让死贱种和我听得清清楚楚:“郁经理,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我听得出来,是小罗的声音。
“公安局来人了,这里的警官点名要找你。”小罗声音有些着急。
“警官?”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是不是缉毒科的苏警官?”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他一来就说找你,我就说你不在……”小罗颤巍巍的说道。
“嗯,那你让他到福新路口的婉君茶艺居找我,我这里正好有事。”我示威的了一眼死贱种,随后伸手挂断了电话。
死贱种眼里光芒闪烁,我反倒是释然了,管他是谁呢,哥又没犯法,不怕。
“喏,正好今天遇到了,你就在这等着吧。”我把酱油瓶子重新放在桌上,胜利的一笑。
“旺仔。”曼姐也从我怀里抬起头,我胸腹一凉,那里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曼姐的脑袋,随后快步走到饮水机旁,给曼姐倒了杯水。
“谢谢。”曼姐终于恢复了一丝正常,对我轻笑说道。
见我们没有理他,死贱种似乎有些害怕,透过玻璃门向外瞅瞅,随后悻悻的一咬牙:“李婉君,你行。今天有这个小白脸在这,我不说什么,但是这事迟早都要有个说法!”
吱呀。
这货刚放下狠话,茶艺居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真的推门走了进来。
饶是心里有准备,但是见这俩警察腰间别着神州统一制式的947手枪,我还是打了个寒颤。
我尚且如此,把这俩警察当成是我“朋友”的死贱种更是脸色煞白,急忙把满是针眼的手背在后面,祈求的着我:“兄弟,我……您高抬贵手,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迟疑了一下,有心让警察把他抓走,但是吸毒这又不够枪毙,出来后报复曼陀罗就麻烦了。
因此我只好点头:“滚,以后别让我再到你!”
“好好好,多谢兄弟开恩,多谢兄弟开恩!”细高男子宛如丧家之犬,灰溜溜的向外走去。
“站住!”为首的那个警察人高马大,气沉如山岳,貌似我在哪儿见过。
警察没有我,扫了一眼死贱种,哼道:“干什么的?”
死贱种嘴巴咧了咧,然后求助的着我。
“让他走吧,是来店里买茶的。”我装着和警察很熟,说道。
“买茶的?”警察扭头了我一眼,随后也没多生事端,挥了挥手。
死贱种这才如蒙大赦,夹着尾巴跑出了茶艺居。
等那货出去,我这才长长的松口气,在曼陀罗感激的目光中,我走过去对警察笑笑:“警察同志,我就是郁望,你们找我?”
“郁望。”为首的警察打量着我,很莫名其妙的说道:“不好意思,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