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还有褚雨宣。
感受到贺南的碰触, 听到贺南的声音, 褚雨宣机械的一点点扭动脖子,抿唇看向蹲在他身侧的大狼狗。
“贺南~”褚雨宣鼻子酸的厉害,有点想哭, 但他的手法很厉害,咖啡一滴都没浪费的全打在了倪佳蕙脸上, 他的手自然不可能烫着:“疼~”
“服务员, 冰块!”贺南大吼一声后,一边寻着褚雨宣的手背低头, 一边温声哄道:“好了好了, 亲一下就不疼了。”
同样看到这一幕而震惊在原地的服务生连忙应了一声, 跑去端冰块并取毛巾去了。
贺南利索的用毛巾裹着冰块给褚雨宣敷手的时候, 倪佳蕙也在服务员的劝说下进洗手间做处理了。
怕褚雨宣恶人先告状, 倪佳蕙很快便回来了, 回来时, 看到贺南依然保持着右膝几近贴着地面的蹲姿矮在褚雨宣身边, 低头为他敷着手。
而褚雨宣则一脸含情带娇的模样垂眉望着贺南,看上去比她还委屈似的。
真真是个狐狸精骚媚子!!!
“南哥!”倪佳蕙第一次叫贺南, 语气用的这么重:“你应该看到的吧,是褚雨宣拿着咖啡泼的我,我脸都被烫……”
“不敷了,”褚雨宣眯眯眼睛打断倪佳蕙:“冰的骨头疼~”
说着, 他颤动下被贺南握在手心的右手, 尾音还勾着吴侬软语, 把狐狸精的人设给倪佳蕙诠释个彻底。
“好,不敷了。”贺南连忙拿开裹冰的毛巾,在褚雨宣冰冷的手背印上火辣一吻,便把他的右手整个包裹在两只大手掌之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眯眼看向对面的倪佳蕙。
倪佳蕙被贺南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的强大气场震慑了下,她心慌的顺着贺南的手臂敛眉看向依旧坐着的褚雨宣:“南哥,褚雨宣他……”
贺南冷冷打断倪佳蕙的话:“你对雨宣做了什么?”
倪佳蕙猛地抬头,又是满眼泪水,捂着被烫的发红的脸泣声道:“南哥,你不是看到的吗,他拿咖啡泼的我。”
“你没惹恼雨宣,雨宣为什么要拿咖啡泼你!”贺南沉眉道:“或许,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哥,你……”倪佳蕙眼泪豆子翛然落下,气的嘴唇发颤,她狠狠的瞪了褚雨宣一眼后,揪起座椅上的手提包:“褚雨宣,你给我等着!”
说完,倪佳蕙哭着跑出咖啡厅。
当倪佳蕙消失在眼前,褚雨宣缓缓抬头,望着俯首看着他的贺南,嘴角颤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启了启,便看到贺南俯下身来,轻轻含住他的唇瓣嘬了一下。
“走吧,去公园走走。”一吻之后,贺南搂起褚雨宣的腰,把他从座椅上带了一起,走到柜台前结账时道:“再来两杯焦糖玛琪朵,带走。”
贺南一手搂着褚雨宣,一手拎着咖啡带他走进公园,来到一处安静的树荫下,坐在木椅上,然后把其中一杯咖啡打开,递给褚雨宣。
褚雨宣接过咖啡杯的时候,贺南问:“佳蕙说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佳蕙!?褚雨宣眼睛眯了眯,敛着眉看着脚尖:“不管她说了什么,我拿咖啡泼她,你难道不生气吗?”
“我哪敢生你气啊。”贺南握住褚雨宣的手腕,轻笑着把他微凉的手背放在唇边‘啾’了一下:“就怕你跟着我受了委屈。”
“……”褚雨宣喉咙发哑:“你不心疼她吗?”
其实泼完咖啡,他有点后悔那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尤其是看倪佳蕙红着脸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心疼?”贺南抬头看着褚雨宣,在微风中一字一顿道:“除了你,我好像还真没心疼过别人。”
褚雨宣望着贺南的瞳孔猛地一缩,别过脸去。
贺南搂着褚雨宣的腰,把脑袋凑到他耳边,温柔道:“说说,她说了什么,嗯?”
“她……”褚雨宣耳根一热,抿唇嚅嗫道:“她说让我离开你,说我配不上你。”
贺南的唇轻轻蹭上褚雨宣的耳廓:“真的只是这样?”
褚雨宣犹豫了一下:“……嗯。”
“宣哥,那你是因为她让你离开我而生气,”贺南磁哑的声音里带着撒旦般的蛊惑:“还是因为,她说你配不上我而生气?”
“!!!”褚雨宣一愣,脊骨咯嘣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贺南捧着他半个脑袋,嘴唇顺着他的耳垂滑到他的嘴唇,用力把他吻住。
亲吻过褚雨宣的贺南没再说什么,搂着褚雨宣静静的喝咖啡,他知道他再问下去,褚雨宣给出的答案肯定是‘不是’,还不如让他自欺欺人一会儿。
两个人没坐一会儿,江逵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贺南手机没带,项圣杰打电话找他,邀他吃晚饭。
褚雨宣喜欢吃素食和海鲜,贺南准备带着褚雨宣一起出去,就让项圣杰定了一家位于江边的海鲜城。
贺项两家企业有着本质差距。
贺家作为泰城第一首富,涉猎广泛发展稳定,富了几百年可谓是根深蒂固。
而项家能够发家还是因为早些年项圣杰的祖爷爷是个土财主,在泰城弄了不少地皮。
不过项家手里没资金对外没人脉,早些年只能做土地买卖生意,到了项圣杰父亲那一代开始,土地价格飞涨,项圣杰的父亲也有经商头脑,主动和贺南的父亲贺达谈合作,自此,项家发家。
所以,总体来说,项家的生意是依附贺家发展的,到如今,项圣杰搞土地买卖基本都会先和贺南商议。
贺南带着褚雨宣到的时候,项圣杰已经到了,坐在江边靠窗的位置,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看上去十分稚嫩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