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的三起三落,令全场观众兴奋不已,本来将分数追平的花颜夕一队此时又以二比三落后,刚才还寂静无声的东看台此时又趾高气扬起来,而西看台之上却再次陷入到了沉寂。
花颜夕气呼呼的回到看台,此时她已经浑身湿透,身上不停的滴着水。早有随从拿来新的衣服供她更换,花颜夕摆摆手,紧接着运行真气将全身的水冻结,然后身子一抖将冰震碎,再看她的衣服又恢复成原样。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后面还有五阵没有打,擂台经过刚才的大战已经残破不堪无法使用,韩寿连忙和东西看台商量道,”各位,现在时候不早了,剩下的五阵是否推迟到明日再战?”
施源闻听有些不太高兴,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朝擂台高喊,“我看不必了吧,夜晚也可挑灯夜战,何必等到明日?高手对决时常会打上几天几夜,又有何黑夜白日之分?”
花颜夕和施源立场相悖,所以自然也不会随他的心愿,站起来说道,“施源,今日岛上死伤惨重,趁夜里正好可以处理这些事宜,而这擂台破损不堪也需要修复,难道这样还能继续打下去吗?”
施源一看是花颜夕,冷笑一声说道,“处理尸体关擂台什么事?咱们岛上又不止这一座擂台,你这么说分明是怯战了吧?”
花颜夕火爆脾气,气的满脸通红,“我怯战?我看你是怕明日我们请的高手赶来所以才想继续比下去吧?”
二人越说越僵,东西看台上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站起,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白清泉霍然站起大喊一声,“都住口!”这一声犹如擎天响了一声炸雷,传出数里之外,看台被震得不停颤动,许多人甚至被震得捂住了耳朵,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都指向了白清泉。白清泉一改平日随和的样子厉声高喊,“怎么?地冥岛要内讧不成?老岛主将这座岛交予我时说得清楚,谁若违背岛规一定严惩不贷!若谁还想吵尽管冲我来!”
见无人答音,白清泉语气缓和下来,“今日岛上有不少兄弟离开了我们,作为副岛主我痛心疾首,他们的遗体不能坐视不理,需要时间处理,大家即刻起各自回屋休息,明日辰时再战!”说完白清泉一抖袍袖下了看台头也不回的离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今日白清泉脾气十分反常,但是军令如山,大家也只有遵命行事,不一会,看台之上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几个喽啰兵在打扫着战场修缮着擂台。
施源回到屋中开始生闷气,四长老身死,而副岛主白清泉又摇摆不定,之前他还将票投给了自己一方,怎么今日又有意偏袒着花颜夕一方,真叫人摸不着头脑,最令他感觉诧异的是方斌,他几乎认为方斌的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竟会突然出现?
正然胡思乱想中,门一开,一先一后走进两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熊严硕,跟在他后面的正是今日坐在他身旁的那位老者。
施源一见连忙抱拳施礼,“熊三族长,荣二长老,你们怎么深夜造访?在下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了!”表情显得极为恭谦。”
这二人摆了摆手,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随便坐下,施源连忙坐到他们对面。二长老面沉似水稳如泰山,坐下之后一言不发,而熊严硕却显得十分震怒,质问施源道,“之前我的人找到你的时候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何故又出了这许多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