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纨绔捋捋衣领轻蔑道:“来啊,去把那个高声喧哗的人抓来,他妖言惑众,我要将他征地就法。”
说着一个侍卫,就狞笑着走过去,将那人像提小鸡一般扔到空地上,一脚踹在其肚子上,踹的那人直吐酸水。
“小子,这就是你逞能的后果。”冯冬嘻嘻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将他舌头割掉,这次便宜他了,在三位美女面前,不宜动大的。”
但就在这时,侍卫周围的四位便衣高手中蓦然跳出一人,从马背上脚掌一跺,像苍鹰搏兔一般,抓向人群。
“叮!”
一股劲气自上而下扩散,使得人群散开,一股劲气扑散而开,雪亮剑光一闪,一柄剑猛烈刺出,刺在这个人手掌上,竟响起了金铁交接声。
“喀嚓。”
这人冷笑一声,手掌一动,捏住了剑尖,然后一挽,剑被拧断,看着执剑人惊异道:“没想到是一个小子!”
执剑人是一个少年,样貌极为英俊好看,对于对方将他的剑直接折断还是有一丝异样的惊色的,但随后他便冷静了,一脸冰冷的看着这人不说话。
这正是路钧,他出了未知森林,而一出森林,就看到了远处那雄伟高大的城池,既熟悉又陌生。
重新回到风轻郡城,路钧可谓是感慨良多,心情复杂至极,这座城池,带给他有悲伤、失望,但他依然想要去看看,为的就是了结一些恩怨。
在街上换了一个身份行走闲逛,有一些特别的感受,别人看他的神色不再是怜悯嘲笑,他喜欢普通的感觉。
郡城很大,一个人平常步伐,只看只转在外城,也需要一个月,至于内城也许要半月有余。
由于路钧体弱多病,不受冯家人待见,所以人生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内城,外城出去的机会,在他记忆里,似乎只有两三次。
而且每次去外城,都是被人带着,根本没有时间领略普通人的快乐。
不错,风轻郡郡城内外城是不一样的,内城住的大都是有地位的名士,上流人士,外城则是普通民众。
内城人把自己身份抬得很高,不屑于外城民众为伍。
但每当大唐征兵,或他国来犯,都是外城人民守护在第一防线上,俗称炮灰。
他很喜欢做一个平凡的人,因为他渴望像一个普通孩子那样,有父母亲的关爱,哪怕他需要劳动得到一切,哪怕他们的生活有多么艰苦,那都是他向往的生活。
就在他享受从来没有的生活时,一道道张狂娇蛮的声音传来,而且隐隐有数道声音,让他感觉到熟悉。
他寻声而来,正好看见那些纨绔纵兽伤人,简直就是禽兽,眼看那对父子就要丧命,他出手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了,因为那对父子的感情触动了他的心弦。
一股酸楚涌入心池,为何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对于那些纨绔,他是打心眼里没有好感的,因为在他软弱的那几年,风轻郡大部分纨绔几乎都嘲笑欺压过他。
前来抓他的侍卫,是一个灵士,对于现在的路钧还是有较大伤害的,所以他将心神已经提到了很高的程度。
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使用魔力,遂他只能靠肉身。
“给我走吧!”
侍卫冷冷一撇嘴,一只手对着路钧肩膀抓下,劲气四溢,隐隐像要穿金裂石。
“呼!”
抓中的只是一道风声,原来是路钧已经躲开了。
“嗯,有点意思。”
侍卫冷笑一声还要再上,就在这时冯冬的声音响起:“李柱,抓住那人了吗?”
“少爷,是一个小子,胆大妄为。”
李柱回应,一步一步逼近路钧,猛然一跃,下一时来到路钧身前,再次伸手抓出。
而这一次又隐隐不同,因为他的手上已经缭绕着灵力,足以让灵徒境界变脸的程度。
砰!
少年脸色也是微变,一拳轰在那闪耀着星星点点光芒的手掌上。
一声爆噗声,一阵风自二人扩散而开,掀翻了一旁的几个路人,而少年弹射而出,只是步履略显急促,在地上擦出一道痕迹。
他的手臂有些酸软,衣袖被震裂,望着李柱,神色变幻起来,就现在而言,走为上策。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些纨绔队伍中,起码还有三个像李柱的灵士,一个他都对付不过来,三个能让他丧命。
他现在的实力,可能在灵徒一境界,有自傲的实力,但在灵士高手面前,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李柱逼的路钧现身,众人才见到暗中出手帮助肉摊父子的“高手”。
“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有感受到一丝熟悉之感。”
冯冬看见路钧本来在冷笑,陡然一愣,喃喃道。
“冯冬,你在说什么。”
王欠诧异的对冯冬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不过感到一丝熟悉。”冯冬皱眉,忽然一拍手,讥笑看着、指着路钧对王欠道:“哦,对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们冯家那个废物路钧影子,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