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那个女人!
心绪烦躁中,他令贴身太监德胜取了酒来,不顾劝阻,边走边饮。
他从不饮酒,是因儿时无意间撞见醉酒的父皇奸杀宫女的惨绝画面,从此心中留下阴影。
可他在和云曦大婚那一夜,心情极差的他,竟难以自持地把自己灌成个烂醉如泥。
那一夜,于醉意中,他做了一个妙不可言的春梦。
梦见他一次又一次的要着涟漪绝美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体里体验到飞上云霄的酣畅快感……
倘若今夜再把自己灌醉,是不是还能做一个那样不愿醒来的美梦?
不知不觉间,微醺的他,脚步已经有些凌乱。
他竟走进了一片梨花林。
正是梨花纷飞的时节。
明月当空,花瓣如雨,而在那花瓣雨中有一抹白色倩影,正翩然舞动,宛如月宫仙子……
“涟漪……”
只有他的涟漪,才能舞得这般清雅绝美,不似人间……
他不由自主向那女子缓缓走近,却在只有几步之遥时,轻轻甩了甩头,低声问德胜确认,“这女子,可是清心苑的哑夫人?”
“回皇上,正是。”
她的哑毒可去除了?她的手腕可复原了?她流出去的那些血,可都补回来了?她体内的并蒂诛心,可找到办法控制了?
哽在喉中一连串的问题,他却没再开口。
这两个月来,他是刻意不去理会她,甚至连胡太医的禀呈他都不去看。因为他不能原谅她的欺骗,坚决不能……
可他却在有意无意中暗示着云曦,给她安排一个封号,因为他要把她囚禁在身边,不允她逃;他也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去,给清心苑种上一片梨花林,因为梨花树下煮酒烹茶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事,他始终没忘……
心乱间,夏侯恪已经走到涟漪身前,察觉他到来的涟漪,也停下了舞步。
两两相望,竟恍如隔世。
涟漪率先向他行了宫礼,垂眸颔首那一瞬的温柔,终于令夏侯恪彻底爆发……
他大步上前,扯碎了她的衣衫。在她惊慌的目光里,他把她狠狠抵在一棵梨树上,毫无前戏的进入了她……
几步之遥的德胜完全没料到圣上竟如此心急,不由尴尬地转过身去,面红耳赤。
干涩的甬道,凶猛的冲击……
她疼,他也疼。
可他就是想让这种疼痛,铭刻在彼此的心里,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是他的女人!她从跟了他那一日起,无论她本意是不是爱他,她都不能背叛他……
梨树干剧烈地摇,梨花瑟瑟抖落。
涟漪沙哑悲泣的痛吟声,被夏侯恪齐齐吞入腹中……
疯了,他是疯了。
他放着后宫三千如花美眷,却谁都不想要,偏偏惦念着这个仇人的女儿,这个欺他的骗子……
他悲吼着喷薄在她的体内,又猛地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进殿门,将她扔在了榻上,继续疯狂掠夺,肆意挞伐……
“花向晚……你为何是花向晚……”
帝王的低吼声里,竟隐着悲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