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随道:“采大人见外了。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我们几人着想,所以我们也早已经不生你的气。”
采洛阳一听李然的这话,不禁呵呵笑起来,随道:“以后采某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请几位先生放心。来,我们今天吃个饱,喝个痛快。”
他讲完这话,随看了看祈风。祈风忙举起酒杯,对着李然等人道:“来,李兄,我们几人一饮而尽。今天喝个痛快。”
几人很快便融入了一片说笑声中。
原来的一些意见在此刻变得烟消云散。
酒宴间,祈风待大家都酒足饭饱之时,对采洛阳道:“采兄,你看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我想召集江南十八地的江湖人士,在这杭州城内开一次会议,我想就此机会,宣布我要退出江湖。不知你意下如何?”
采洛阳本来很兴奋的神经经祈风如此一敲,他愣了愣,然后不解地问:“祈兄为何如此啊?你正值壮年,可谓正是大好时候,怎么说要退出江湖?”
祈风看了看采洛阳,同时看了看李然他们,道:“唉,想我当初出山之时,想着要匡扶正义,驱除邪恶,可是看如今江湖,何为正,何为恶?我觉得我如今虽然年轻,可也早已是力不从心啊。”
采洛阳听了他的话,不禁叹了口气,道:“祈兄虽然这样想,可是一旦你退出江湖,我想江湖必有更多的恩怨产生。”
祈风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明白当今江湖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胭脂残剑。如果我退出江湖,我将会把残剑放置于议事堂中堂。这样的话,我相信那些高举正义大旗的江湖人士必然会好好相处。”
采洛阳一听此话,心里一惊,道:“这残剑可是祈兄你的性命啊。你怎么——”
祈风点了点头。
采洛阳不禁换了一种敬佩的眼神看着祈风。李然忙看了看采洛阳的表情变化。
祈风也不管他们,又接着道:“我退出江湖之后,也回向朝廷辞去官职,说实话,这几年来回的打打杀杀,我真的早已厌倦。我决定退出这片纷争,回到我原来的那份平静里。”说着,他又折过头来对采洛阳道,“采兄,待我将所有事务卸掉以后,我希望你能担起这个担子。”
采洛阳一听祈风这话,心里一颤,心想道,这姓祁的也未免太坏了。你不干也就算了,还要拉着我垫背。他正想拒绝。
祈风又道:“我恐怕采兄不愿意,其实已经在文书里向各路人士作了说明。”
采洛阳听了祈风的这话,两颗眼珠险些蹦出眼眶。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骂他吧,觉得骂不出口。不骂他吧,这,这肚子里竟是气了。
采洛阳随叹口气道:“祈兄啊,你这事来的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他正想接着说,李然笑道:“祈大侠这也是学采大人啊。”
采洛阳听了李然的话,一时间哑然。几人随后散了宴席。
祈风与李然他们回到住处,又坐在一起说笑了一番采洛阳。
采洛阳那边明知道自己被祈风给上了套,但是却有不知道如何解脱。他没有想到这姓祁的会给他来这么一手。他此时可谓是一肚子的闷气。
想想祈风的职务,那江南十八地的总舵主之职还算可以,他采洛阳也干过这职,但是这姓祁的又将胭脂残剑作为镇堂之宝,很明显是对他采洛阳不放心。
他娘的,看样子老子是无论如何,你们都对俺不放心了。得了,我还接着做我的恶人吧。不行,接着做恶人恐怕这样一来,他娘的来性命都会被这姓祁的给带走。妈的,中了他的诡计了。
采洛阳坐在他那把松木椅上,来回动着屁股,他此时竟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坐的不是椅子而是针毯。
他本来灵活的脑子在此时竟然不会转动。望望窗外,他一脸的愁容。
正巧的是晚上残月从外地出差回来,采洛阳见到她,就像见到自己的亲娘,他不待那女子休息,遂将其叫到自己的房间,向她简单地说了说白天的事。
残月听了采洛阳的话,看了看他,问:“你答应了?”
采洛阳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残月随道:“既然已经答应他了,那就让他办吧。”
采洛阳明白了残月这意思。正想抱起她。残月忙道:“大人,我,我今晚身体不舒服。所以还望大人——”
采洛阳本来很旺盛的一团火让她一下子给浇灭。采洛阳哼了一声,道:“你出去吧。我们有时间再说。”
残月随谢过出了房门。
采洛阳见其在外面关了门,随骂了句:“臭娘们,你他娘的也来削我的锐气。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此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采洛阳早早地起来锻炼身体,不经意间,他竟又来到了残月的住处门外。
他想进去,但是他一想到昨晚残月的那副模样,他就来了火气,正想离开,残月的房门打开,大宝从残月的房里走了出来,两人正巧碰面,大宝的脸顿时涨红。采洛阳瞪大了双眼,指着残月的房门看着大宝。